“你果然是个异类。”白诺诺倒掉云浅歌杯中已冷了的茶，重新倒上一杯，邀请道，“再尝一尝。”

云浅歌端起茶杯，小抿一口，莲心的苦涩到了可以接受的范围。

苦涩过后，竟有一抹清甜。

“先苦后甜。”云浅歌不急不忙地喝着。

“甜味不喜欢，苦味比较适合我。”白诺诺的手指划过手腕上透明的珠串，“将往生铃藏起来，不要露出来，最好不要让人知道你随身带着往生铃。”

“这算什么，好意提醒？”云浅歌想到早就被她放入空间的往生铃。

面对白诺诺的时候，总有一种被她看透了的感觉。

“算是，你喝了我的茶，我们也算是真正地认识过了，合作我可以答应，不过我有条件。”白诺诺开口道。

“你说。”

“第一，不要告诉白盈盈，你我之间的合作，我若死于她之手，这是命。”白诺诺眉宇间多了几分柔和。

“我答应。”

“第二，将云知南留下，我会告诉他如何开手铐，他需要留下来保护我，直到我离开南渊国，如何？”比起上一个条件，这个条件可以说十分苛刻了，白诺诺留下云知南，也是为了二人之间的合作有一个保障。

“这个我无法做主，等问他。”云浅歌知道隔壁云知南听得一清二楚，只要云知南生命无碍，对云浅歌来说，目的也就达到了。

“小七，你真的要和这个恶毒的女人合作吗？”云知南声音中带着淡淡的幽怨。

像极了要被舍弃的男人？

“没办法，天策一族不好对付。”云浅歌觉得没事的时候二人互怼还挺有意思的。

听云知南的声音，中气十足，可见一路上没有吃苦。

“好吧，我答应，不过你要给我留点解毒丹，万一这个恶毒的女人对我下毒，我要自保。”云知南一口一个恶毒的女人，反观白诺诺，她对云知南的称呼，一点也不在意，反而露出一缕极淡的笑意。

“好，我明天派人送给你。”

“好吧。”云知南语气中满是失望。

“第三，在南渊国时，无论我遇到什么，只要我求救，你一定要救我。”白诺诺继续道。

“我答应。”

“第四”

“恶女人，你够了，要求别太过分。”云知南见白诺诺没完没了，忍不住打断。

“云知南，你给我闭嘴，一个男人这么聒噪，小心将来孤独终老。”白诺诺深吸了一口气，她从未见过这么斤斤计较，婆婆妈妈的男人。

“你才孤独终老呢？老姑婆。”云知南反击道。

“别争了，直接说第四点。”云浅歌打断两人，再不谈完，长老就该回来了。

“第四，替我杀一个人，当然，不用你亲自动手，至于是何人，时机到了，我会告诉你的。”白诺诺想了想道，被云知南一插嘴，她差点忘了自己的条件。

“这个人属于哪一股势力？”这个条件，云浅歌可不敢贸然答应。

“我的长辈。”白诺诺眸子中闪过一抹幽暗和恨意。

这是云浅歌第一次从她身上感觉到属于正常人的情绪，而不是那种佯装出来的狠辣。

“好，我答应。”

“第五，我要你庸城的别院。”

白诺诺最后一个要求，超出云浅歌的意料之外。

让她想不明白，白诺诺这一局棋到了最后，她能得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