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走。”
“你神情疲倦,我舍不得。”君子珩温润的声音敲击云浅歌的心底。
这个男人太撩人了。
“那你好好背着我,我睡一会儿。”云浅歌趴在君子珩的背上,闭上眼睛,嘴角还留着一股若有似无的笑意。
另一边,千月带着云修远回城。
将云修远重重地丢在地上,看向正在等她的玄策。
“等我?”千月居高临下地看着云修远,连一个眼神都没给玄策。
“你老说千刃蠢,我看你也不遑多让,居然顶着这张脸去寻私仇。”玄策语气中透着责怪。
“我出来的第一件事就像是想杀了他,十多年的折磨,难道你觉得我应该放过他,七长老,我父亲是怎么死的。”千月抬头,杏眸平静的看着玄策,却让玄策感觉背后发凉。
“哼~~你不会以为,你父亲的死,与我有关吧。”玄策轻嘲道。
“我这么想重要吗?重要的是事实是怎样的。”一想到自己的父亲,再看地上的云修远,千月觉得他不配为人父亲。
当年她将证据摆在他面前,他也不信。
“刚刚收到消息,千子阔来了杭州府,不出意外,另一个少主也在杭州府内,只是此人藏得极深,暂且不知其身份,若我猜得不错,此人应该是二长老一脉扶持的人,他是最有可能成为千家家主的人选,你若想为你父亲复仇,就好好保护好千刃,否则没了这个身份,一切都是枉然。”玄策看了一眼地上奄奄一息的云修远,轻轻摇头后起身走出去。
“七长老,扶持千刃的人是你,不是我。”千月看着七长老的背影道。
“你想如何?”玄策回头,这几日下来,他越发看不懂千月了。
“你自己慢慢猜。”千月直接示意,你可以滚了。
玄策也不生气了,迈步离开千月的院落。
千月取下面具,郎雨沁的脸露在云修远跟前。
云修远恐惧地看着这张脸,忍受着蚀骨之痛,用力道,“你到底是谁?”
“多年不见,修远哥哥不认识我了吗?我是月娘啊。”千月蹲下,眉目含笑。
云修远一颗心沉入谷底,两次近距离感受真正的死亡,云修远退缩了。
可现在他根本逃不了。
“你不,这不可能”云修远不相信此刻盯着郎雨沁身体的千月,更像是从地狱上来的索命厉鬼。
“啧啧~~修远哥哥居然连月娘都不认识了,修远哥哥可还记得,你求娶我时,告诉我,要护着我一辈子,你曾对月发誓,要替父亲好好保护我,你可知道,那时候我有多高兴吗?”
“后来我不顾父亲的话,离开琅琊,随你去了京城,被人陷害,说我与云大哥有染,你眼底的恨意我现在依旧记忆犹新,我一再解释,告诉你那个人不是我,可你不仅不信,转头就和王舒桐搞到了一起,你可知道,那时的我有多绝望。”
千月从回忆中将那一幕幕挖出来,此刻的痛依旧让她觉得窒息。
违背父亲的话,嫁给心悦的男子,她只求举案齐眉,不过短短三年,从天堂到地狱。
地狱中挣扎十几载,她受的苦,向何人诉说。
“不是你错了”云修远用尽力气,说了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