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这就去。”锦瑟看了一眼豆蔻,见豆蔻没有意见,顿时松了一口气。
心中隐约泛起一点高兴,太子妃终于愿意带她出诊了。
抵达舒子萱的帐篷时,帐篷内的血腥味已散去不少,舒子萱脸色苍白躺在床上,整个人宛若凋零的花朵,让人怜惜。
“原来三公子也在,没想到三公子和侧妃的关系不错。”她可记得舒子萱从小心悦睿王,当初一方面为了拉拢云家,另一方面为了让舒家不在朝堂上形成一直独断的局面,舒家硬生生的将舒子萱禁足了。
说好听是禁足,说难听就是囚禁了。
提出这个建议的貌似就是这位三公子——舒奕。
“家妹有劳太子妃了。”舒奕知晓云浅歌的试探,也不生气,反而道,“酬劳稍后舒奕会亲自奉上。”
“不用了,已经有人替萱侧妃付酬劳了,看来平时心善也是有用处的。”云浅歌走到床边为舒子萱把脉。
心底泛起一抹罪恶,云浅歌深吸一口气。
孩子是无辜的,尤其是这个孩子的死,堕胎药出自于她之手。
云浅歌心中愈发难受了。
“太子妃?”舒奕见云浅歌神色略微有异,心头不解,出言提醒。
“萱侧妃的身体无恙,只是大出血伤了身体,得好好休养一阵了,切勿劳累,服药的同时可以辅佐三公子手中的养心丹,效果更佳。”睿王下手可真够狠的,瓶内的三颗药丸这是全都用上了。
若这服药用在云知雅身上倒是无碍,毕竟她为云知雅服用了护胎的药,用在只有一个多月的舒子萱身上,特别伤身。
“药方有劳太子妃了。”
舒奕话还未落下,锦瑟已经在桌子上放好纸笔。
云浅歌写下药方,递了过去,“人参补气,最好辅以三十年左右的人参。”
“多谢太子妃。”舒奕接过药房,心中想不明白云浅歌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了。
送走云浅歌后,舒奕立即对自己的心腹吩咐道,“去查,郎雨沁给睿王的药哪里来的,顺便派人盯着太子妃。”
“公子是怀疑药是”出自于太子妃之手,后面这句话心腹没有说出来,以防隔墙有耳。
“嗯,无论是或不是,动手的都是睿王。”舒奕用手中的折扇轻轻敲打眉心,近日睿王越来越不听话,很多事情变得格外棘手。
“属下明白了。”
“盯着太子的人有消息吗?”
“暂且没有。”
舒奕手握折扇,用拇指蹭了蹭紧蹙的眉心,他怀疑羽林卫中这个什么动作都没有君子珩是假的。
盯了一夜,又快过去半天,居然没露出一丁点马脚。
不对劲。
“想办法把太子引到云浅歌身边,将太子有可能离营的消息泄露给谢昭钰和齐王,既然他能做到滴水不漏,那我也只能让他自己露出马脚了。”舒奕双眸中满是算计。
舒家一路支持睿王走到现在这一步,也只能走到最后了。
“遵命,公子。”
心腹离开后,舒子萱眼泪滑落。
听到里面抽泣声,舒奕走了进去。
“都听到了。”舒奕平静道。
“堕胎药是睿王下的,被云知雅换给了我,云知雅呢?”云知雅的名字被舒子萱咬牙切齿的说出来,仿佛恨不得吃她的肉。
“出现流产的迹象,现在来老御王帐中,侧妃有孕一事为何不早说。”舒奕眼底泛起一抹不悦。
他不想将舒子萱嫁给睿王,因为舒家的女儿,绝不再为人妾室,这话是姑姑说的。
偏偏在这件事情上,舒子萱一味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