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曜回去正好撞上千刃，瞬间恢复往日老实的模样。

“去哪儿了？”千刃的语气中透着戾气。

君文鸿受伤，玄策说他无能，千刃瞬间觉得自己半张脸如万虫撕咬，想起在地下河的场景，若不是他暂且无人可用，怎么会有这几个废物。

“跟踪杀手。”日曜平静的回答道。

千刃微蹙眉头，“就凭你？”语气中尽是不悦，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废物，“追上了吗？”

“没有。”

“滚回去。”千刃示意日曜滚出去，日曜也不反驳，直接走了出去，“没想到日家一脉经历了一次元气大伤后，竟都成了废物，月长青可真是个人物，以一己之力，让第一的日家变成最末。”

千刃幸灾乐祸的话落入日曜耳中，垂着头，也不反驳，径直走了出去。

这幅懦弱的表现让千刃更加不屑。

星永心中不喜，却不敢反驳千刃，十多年前的事，他知道的不多，日家变成这幅模样，与千家脱不了干系。

根据记载，自夜郎国现世以来，没有一个人在千家身上讨到好处。

“星永，你是在不满吗？”

“没有。”星永平静回答，目光扫过千刃的面具，千刃受伤，他带来的人全军覆没，此事的经过，他不敢打听，更不敢表现出丝毫的不满。

“退下。”星永这幅包子的模样，任何人都能捏一把，千刃也喜欢不起来。

“是。”

星永离开后，千刃将目光停留在千煦身上，眼神十分不屑，“听说你在打听千月的下落，怎么？想放了他。”

千煦轻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如今已经毁容，若我想，大可以杀你了，自己成为少主，千家的规矩，强者生存。”

挑衅的话让千刃心中怒不可揭，闪身过去，想要杀了千煦。

迎上千煦似笑非笑的脸，手僵在半空。

“怎么，不敢？”千刃继续挑衅道。

“你说得不错，千家的规矩，强者生存，我毁容又如何，但我是强者，不杀你是想让你亲眼看看，待我杀了其他三人，成为少主时，我就拿你祭奠我的胜利。”千刃的手轻轻拍打了一下千煦的脸，“若不是靠着你祖父，你能嚣张到几时。”

那一瞬间，他感受到了失望的气息。

千刃是真想杀了他。

“你永远坐不上那个位置。”千煦狠狠的瞪着千刃，“我绝不让你坐上那个位置。”

“什么时候千家少主之位一个怕死的小娃娃也能觊觎了，不过，我拭目以待。”千刃语气不屑，充满嘲笑。

“可惜，你或许活不到我成为少主的那一日了。”千煦再次反击。

千刃用唇舔了一下嘴角，漆黑的鬼面，这一举动让人不寒而栗。

那场噩梦在千煦的脑海中重现，让他额头冒出冷汗。

“小傻子。”千刃说完，直接离开。

千刃强撑着身子，不让自己倒下。

两人的一举一动，全落入玄策眼中。

唯独回房的日曜不敢妄动，早早歇下。

闭着眼睛，佯装睡觉，心却静不下来。

微弱的烛火，几乎都不能照亮整个房间，睡梦中的云知雅感觉身处于冰雪之中，从梦中惊醒。

“谁？”

“我。”昏暗的烛火下，那张毁容的脸显得愈发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