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另一只老鼠是谁?”
云浅歌话音刚落,连枝的声音传来,“太子妃,启程了,要不要让后面的队伍先行。”
“不用,走吧。”这队伍是君文鸿安排的,即便是她想走在最后面,君文鸿也不许。
没必要因为这点小事,落得一个违逆圣命的名声。
见云浅歌没有落后的意思,王晏清也只好命人跟上。
“世子爷,有什么不对吗?”上马车时,陈婉莹将丫鬟留在了后面马车上,小声询问道。
“你也发现了。”王晏清懒洋洋的靠在马车上,打了打哈欠,一副没睡醒的纨绔模样。
“嗯,一般来说,龙辇之后是凤辇,太子是储君,走在凤辇前倒也没什么不妥,但现在太子在最后放,马车中只有太子妃,礼部应该不会这么安排,除非是陛下的意思。”陈婉莹一边沏茶,一边用极小的声音道。
“婉莹,我从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聪明。”王晏清觉得陈婉莹就是一个宝藏。
虽然他娶妻是另有目的,但他一点都不后悔藏春楼的决定。
陈婉莹羞涩的低下头,有些不知所措。
王晏清轻佻一笑,一手将人拉入怀中,在她耳边轻声道,“婉莹,你是我的世子妃,我是个纨绔世子,你也可以是个纨绔世子妃,这段时间没带你回王府住,一方面是御王府却是挺复杂的,另一方面是希望你的性子改一改,像藏春楼那样大胆我就很喜欢,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活得肆意。”
“婉莹明白。”陈婉莹脸颊发烫,猛地点头,表示自己会好好做一个纨绔世子妃。
陈婉莹何尝不知王晏清的苦,明明是一个有理想的人。
却随时会被理想要了命。
眼看就要摆脱这样的处境了,偏偏被自己的祖父捅一刀,告诉他,想要掌权,就要活得像一条狗。
王晏清那样一个骄傲的人,死都不会愿意做条狗。
“陛下估计是想拿太子妃做筏子”王晏清突然脑海中一亮,然后说道。
“筏子?不懂礼仪,不堪为诸君之妃?”陈婉莹想到一个可能,也是她亲身体验过的,流言蜚语足以毁掉一个人,但这人是云浅歌有可能吗?
“陛下心狠,但手段不高,他想做筏子,也要看看他自己会不会扎手,再说不是谁做的筏子都能浮在水面之上。”王晏清低头玩弄陈婉莹的长发,像极了一个纨绔子弟在调戏良家妇女。
不过,这妇女是自家的。
“要不要提醒一下太子妃。”陈婉莹还是有些不放心。
“不用,她那么聪明。”王晏清其实还有一层言下之意,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提醒,这不是让他祖父大义灭亲吗?
前方马车中,云浅歌无聊地听着,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太子妃,要不要请太医看看?”豆蔻发现自家主子这几日特别容易犯困。
“嗯?”云浅歌又打了个哈欠,脑子短路了一下,清醒过来后明白豆蔻话中之意,她一个黄花大闺女怎么有孕,“豆蔻,你没听过春困秋乏吗?再说你能找出比我更厉害的大夫吗?”
马车晃动,太容易犯困了。
去北地的时候一开始也是这样,后来长恩找到了她。
“算了,她再睡会儿,当提前休息了。”
正准备休息,锦瑟的声音传来,“太子妃,夜羽到了。”
“让他赶车。”马车内,声音传出。
“夜统领,交给你了。”连枝急忙把缰绳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