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死。
“我送送公公。”豆蔻满脸笑意,温柔似水中带着五分柔弱,让大太监一个失神。
“不敢劳烦姑娘。”说完,大太监如逃离般离去。
看着大太监的背影,豆蔻轻笑出声,“太子妃,奴婢没想到未央宫的大太监居然是个胆小的。”
云浅歌无奈轻笑,宫中这些太监宫女都是些按碟下菜的主,云浅歌有些看不上,便没出言阻止。
明明是豆蔻要逗趣他,居然还说他胆小。
“秦夫人一路奔波幸苦,温姑娘三日后又要入齐王府,豆蔻,你留下带秦夫人熟悉一下京城。”
“是,太子妃。”豆蔻知道,云浅歌是想让她帮何娘子将秦家的管家大权拿回来,也不至于到时候让温衡全部带去齐王府。
“太子妃,你什么意思?”温衡心中的怒意再也藏不住了。
“你说呢?”
“在宫中时,太子妃不是说让皇后不要干涉大臣家事吗?如今太子妃亲自干涉,这又算怎么回事?”为了嫁给齐王,她早就准备好了嫁妆,如今被云浅歌横插一杠,温衡如何能忍下去。
云浅歌轻声讥笑,“温衡,别忘了,陛下的赏赐是给秦家后人,少将军,温衡可上了秦家族谱。”
“回禀太子妃,不仅温衡,连臣都未上秦家族谱,秦家无长辈,族谱供奉在祠堂,母亲未到,臣不敢开启祠堂。”秦文泽不傻,如何不晓温衡的计划。
但凡温衡心中有秦家,陛下的赏赐,她尽数作为嫁妆他觉无半点不是。
偏偏温衡一行谋取高位,从不在乎秦家的名声,这让秦文泽心中厌恶不已。
“温衡,你现在明白了吗?秦家有三兄弟,你父亲行三,按照大家族分家的规矩,百分之六十归长子,余下的百分之四十平分,如今秦家只有你们二人,你能带走你自己的那一份,其余的就别想了。”
看温衡的表情越来越气愤,云浅歌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你也别急着不满,余下的作为你的嫁妆,半点不亏待你,你若是不愿意,皇后能下懿旨,我就有办法让皇后亲口收回去。”
她也不想理会温衡,只是她从温衡的眼中,看不到她对何娘子半分尊敬。
若再不敲打一番,以温衡的手段,只怕会搬空秦家。
“你欺人太甚。”
云浅歌不屑一笑,“温衡,本宫欺你又如何?别忘了,本宫是太子正妃,东宫之主,即便是齐王妃见了我,也要行礼,更换可你一个侧妃,好好记清楚自己的身份。”
若非念及温衡是秦家三爷的血脉,云浅歌恨不得一掌拍死,丢在那个荒山老林,回归自然,一了百了。
“温衡今日受教了,太子妃也请注意些,它日别落在我手上。”齐王给她分析过朝中局势。
君子珩虽是太子,但实力最弱。
如今齐王是嫡子,身份上高过睿王。
陛下如今的皇后是齐王的亲生母亲,陛下封后,不就是为了齐王吗?
若云浅歌知道温衡心中所想,估计会好好夸一夸齐王忽悠人的本事。
“温衡,不可对太子妃无礼。”秦文泽眼中充满严厉。
何娘子见状,不由得想起了秦家大爷,两人的眼神很像,只是秦文泽还稚嫩了些。
“大哥,太子妃侮辱我至此,大哥连半点好话都不帮我说吗?”温衡眼中尽是失望。
在温家时,温家养育她长大,只是希望她能成为一道上位的桥梁。
回到秦家,她依旧是最不受关注的那个。
“你做错了。”秦文泽也不知道如何宽慰温衡,只是严厉的指责温衡的错误。
“太子妃恕罪,三日后温衡出嫁,臣妇定不会亏待了她。”何娘子站住来说和。
这也是何娘子心底的打算,温衡再不好,终归是秦家的血脉。
只要她一日还是秦家人,她便不会亏待温衡半分。
当然,温衡嫁就另说了。
“好。”何娘子这么说了,云浅歌不再干涉。
看着云浅歌离去的背影,温衡想到云浅歌面对其他人都是以我自称,面对她时一口一个本宫,眼中染上了讽刺和不满,心中暗暗发誓,她一定要让云浅歌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