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昏死过去(1 / 1)

她缓缓地从他怀里抬起头来,凝着萧廷宴俊美的脸庞。“我冲出去的那一刻,你怎知我要去干什么”他就那么毫不迟疑地追过来,护在她身边,为她撑起所有……她一时被冲动被仇恨冲昏了头,失去了理智,若不是萧廷宴,她早就用了内功。恐怕她即使伤了自己,也不一定能重伤到萧玄睿。他不但猜中了她的心思,他还在第一时间为她铲除障碍,帮助她出了一口恶气。事后,他更是将一切都揽到自己身上,将她护到了怀里。似乎,再大的狂风暴雨,他都会替她遮挡,都会护着她,让她再也不会受到丝毫的伤害。这种被人珍视的感觉,前世今生,她从未真正地拥有过,从没真正感受过。萧廷宴抬起手来,轻轻地抚摸着她那一双血眸:“我曾经也经历过,和你相同的沉痛过往。失去至亲的滋味,锥心刺骨,我感同身受……”“那时候,我多么希望有个人,能够陪伴在我身边,告诉我不要害怕,他会一直陪我走下去。当时的我很孤独,独自一人在地狱里翻滚挣扎,独自一人在黑暗中摸索前行……”“我太明白,那种痛苦绝望的感受。云鸾,请你记住,你现在不是一个人……无论未来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支持你。你进,我就进,你退,我也退……我们同生共死……不离不弃。”云鸾咬着唇瓣,原本冰冷的一颗心,在他灼灼的目光下,坚定的话语中,感受到了丝丝缕缕的温暖与动容。——萧玄睿被送到皇宫时,几乎奄奄一息快要死了。赵贵妃听到自己儿子,身负重伤,她惊得差点两眼一翻昏死过去,她跌跌撞撞地跑到太医院。外面的围了很多人,多名太医在为萧玄睿诊治。赵贵妃哭着,扑到了萧玄睿的面上,她看着满身是血,陷入昏迷的儿子,她心疼至极。她的睿儿,何曾流过这么多血,何曾受过这么大的罪过。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居然敢这么伤害睿儿赵贵妃恨不得,立即将那人给碎尸万段了。但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她明白事情轻重缓急,她哪里都没去,就坐在一旁,焦急地看着太医们为睿儿诊治。没过多久,皇上听到消息急匆匆地赶来。赵贵妃扑入了皇上的怀里,哭得几乎快要断气。“皇上,你可一定要替睿儿做主啊。臣妾竟不知,这京都城究竟是谁,这么大胆,胆敢重伤睿儿。如果睿儿有什么三长两短,臣妾非得诛杀那凶手九族不可……”放眼整个后宫,皇上最宠爱的便是赵贵妃。不但赵贵妃深得他心,便连萧玄睿这个儿子,他也极为满意,可以说,他心里寄予最高期望的就是萧玄睿。如今,这个他最疼爱的儿子,居然快要死了,他心中满是悲痛。他紧紧地搂着赵贵妃,命令那些太医,一定要将睿王救过来。萧玄睿的情况,表面看着很是凶险,但是太医诊断过后发现,睿王的伤处不在要害,除了失血过多外,倒是没有其他的损伤。不过,睿王体内有毒素,还没清理干净。所以,太医院的几个太医联合会诊,头一次如此齐心协力,救治一个病人。他们都明白,睿王对于皇上的重要性,每个人都不敢怠慢,如果睿王真出了什么事,他们也就不用活了。大概一炷香后,萧玄睿化险为夷,他的情况渐渐地趋于稳定,包扎伤口,喂下汤药,又做了一些针灸。萧玄睿便有了几分意识,他恍恍惚惚地醒来,赵贵妃红着眼睛握住了他的手掌。“睿儿……你觉得如何”萧玄睿看到是母妃,他唇角扯出了一丝笑:“母妃,你别担心,儿臣没事……”他说着,便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赵贵妃吓了一跳,连忙阻止他的行动,谁知萧玄睿却下了床榻,踉跄着走到皇上面前,匍匐跪地。皇上挑眉,眼底满是诧异:“睿儿,你这是干什么你如今身负重伤,现在最重要的便是要休养身体……”萧玄睿清楚自己的身体,他还能撑得住,现在最重要的不是他的身体,而是云家的事情。这点伤痛,对他来说根本无关痛痒。他扫了眼室内的那些太医:“父皇,儿臣有话要对你说,你让闲杂人等全都出去……”皇上想到了什么,顿时颔首,让其他人全都退出去。便连赵贵妃,也被大太监总管周公公给请了出去。寝殿内,顿时只剩下萧玄睿与皇上。萧玄睿忍着身体的伤口,低下头去,狠狠地磕了几个响头。“父皇……关于黑风峡岭的事情……三弟他可能出了一些纰漏。”皇上的脸色猛然一变,他定定地看着萧玄睿。“那个蠢货,出了什么纰漏”萧玄睿满脸都是忐忑,他抬起头来,脸色惨白的回道:“我们按照父皇密令,坑杀云家军的事情,不知道怎么回事被云鸾得知。她带着人闯入了黑风峡岭,三弟他……他居然放走了云鸾和云枫。”“如今,云枫他活着回到了京都城。父皇,九万云家军剩下云枫这个活口……而且据儿臣所知,三弟交给云傅清的密令,居然落到了云鸾的手上。就在不久前,云鸾已经当着全京都人的面,将那封密令拿了出来。现在,整个京都城的人,都认为是父皇你下密令给三弟,让他坑杀九万云家军……”皇上的脸色,陡然变得难看至极。他猛然从椅子上站起身来,难以置信地看着萧玄睿:“密令为什么没有销毁朕不是交代过你们,如果云傅清看了密令,则立刻销毁密令,不留下任何的证据吗”萧玄睿跪在地上,身形摇摇欲坠,他看起来虚弱至极,整个人都在苦苦支撑着。“父皇……儿臣早就将这件事的轻重,说给三弟听了,可他……他当时却将密令给了云傅清。等到儿臣,再让人去搜查密令时,谁知道云鸾便赶到了黑风峡岭。我们的人,再也无法靠近云傅清半分……”..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