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茂看了赵义一眼……我就说栽赃陷害有风险！把圆真大师暴露了吧？</P>

越王既然是能“干大事”的，就不是傻子！</P>

赵义还是一脸平静，沉着地说：“殿下明察秋毫。那些前朝铠甲，不过是些腐朽旧物，已不堪用。至于是谁的……殿下想必知道慈惠禅师的身份。”</P>

说书先生的自我修养，临危不乱！</P>

越王怔了怔，慈惠禅师？</P>

俗家姓独孤，是皇祖父和炀帝共同的表弟，曾跟随炀帝打天下。</P>

如果是禅师旧物，那就不奇怪了。</P>

再一想赵全是禅师的弟子，能让和尚们配合也正常……</P>

越王又让人把铠甲拿来一看，果然都是些破烂，除了栽赃陷害没别的用处。</P>

他笑道：“你们这些贼和尚，还真会废物利用。既然来历清楚，本王将来也好对父皇交代。”</P>

刘茂正色道：“就是顾氏的东西，何须另外交代？”</P>

越王：“……对！就是顾氏的东西。”</P>

“刘茂，你可真是个人才！哈哈！本王听说过你在西域的事，还以为你只是个热血上涌的莽夫，没想到还很有些谋略。”</P>

刘茂：“殿下过奖。”</P>

……瞧不起人？他也是明经好吗？！</P>

成功把顾氏拿下，众人心情舒畅，说笑了几句。</P>

接下来就是“审案”，其实卷宗都是现成的，其中最重的罪是私藏铠甲……这件事顾氏认不认，反而不重要。</P>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P>

越州各地风声鹤唳，顾氏旁支的人想让“水匪”动乱，却被其他各家的人劝阻……不要自寻灭族之路。</P>

可是，谋反大罪，反不反都得被牵连啊！</P>

但真的要反，又没有勇气。</P>

这么一迟疑，就到了公审的日子。</P>

公堂之上，主审的贺兰越石声音洪亮，旁听的人很多，有朱、张、陆等士族，官学的寒门庶族学生，还有官府特意请来的百姓。</P>

百姓的关注点在“水淹村庄”……这简直，丧心病狂啊！</P>

越王府长史、钦差刘茂等坐在一旁，神色淡漠地看着慷慨陈词的犯人。</P>

顾家还在分辨无罪，更把越王、刘茂等人说成栽赃陷害、公报私仇的小人。</P>

甚至，把挑起这件事的辽东都督赵全比作王莽，有挑拨民乱、对朝廷不忠之心！</P>

他们激昂辩解，一些士族年轻郎君竟忍不住叫好！</P>

人类的本质是复读机，一个人叫好，周围就开始闹哄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