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启身体后靠，泰然自若：“原来你什么都不知道，并且连身份都不愿意暴露，就想让我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事情，未免也太痴心妄想了些吧。那场战斗，对你来说很重要吗？”</P>

秦楷踱步回到门口，身体向后退出一步，身体就退出了大门，并随手就要帮白启把门给关上，顺带留下一句话：</P>

“算了，白长老不信我那我也是没办法的，好在参与攻杀魔教教主的人，不止白长老一个……听说，南宫家族也有一人？那我找他便是。”</P>

就在房门快要彻底关上的时候，白启叫住了秦楷，“阁下等等！我也没说不说不是？只是阁下既然有求于我，真面示人，总该算有点诚意吧？”</P>

秦楷彻底关上房门，不理会白启。</P>

第一次戴面具见司流南就摘了一次，现在再摘一次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P>

秦楷关上门之后也并没有离开，而是来到院子中央，抬头望着星空点点。</P>

他之所以这么帮着东方沧澜查余得失，其实多是私心。</P>

屈海县回来之后，秦楷又如往常，给自己算命。</P>

命数……变了。</P>

大先生赠气之时，秦楷给自己算过，命数并没有变。</P>

如今，却变了，这么说来，缘由就不是那大先生所赠之莫大机缘。</P>

严格意义上来说，命数不算是变了，而是回到了最初的样子，这本是理所应当。</P>

只是这个最初，又与那位天才棋道少年稍稍不同。</P>

秦楷缓缓摘下面具，重新挂回腰间，“从长命百岁多灾多难，又道了一句，劫难于前，化身厉鬼……”</P>

“老天爷啊……你真的这么厉害，说什么就是什么吗？”</P>

陇卯午那个牛鼻子曾经对秦楷说过，人的一生，就是老天爷写的一本书。</P>

术士要做的，就是翻书，能翻多少，又记住多少，是个人的本事。</P>

这也就是所谓的‘窥天’。</P>

更有强者，可提笔于书中修改，墨水侵染‘天书’‘未来’，黑墨却成了红墨，那是血。</P>

秦楷指着天空问：“你说的老天爷，在那里吗？为什么我的脚就长在我的脚下，却还要听书里写的去活？”</P>

陇卯午傻呵呵的笑，“脚下的路，当然都是自己走的，如果不信，那便是没有，人，只存于一撇一捺，只存于自己的心，术士本就逆天而行，你不信，走的兴许才是大道。你不信天，但你要信你自己，你要信你看到的，方才能提笔去改成你想走的。”</P>

秦楷摸了摸腰间的厉鬼面具：“我看到的吗？”</P>

开元二年夏，江南道，阎王现世！夺龙斩鬼无人气，丧亲丧命获重生。</P>

这是书里写的，秦楷蹲下身子，摸了一把院子里的土，是真实的血还没有染上。</P>

“牛鼻子……我信，还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