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几位强者似乎想到了什么,眼底流露出一抹复杂。
杀死对自己重要的人,徐元这小子,究竟在这里面承受了多大的心理压力徐元朝着桌上的“浑风护心镜\"看去,此时这面镜子的镜面皲裂,已是一具废弃宝器了。
“林城主呢?城主怎么样了?\"
徐元面色急切道。
他早已猜出,白天前来拜访的林长弓,并不是真身。
王先沉吟片刻,说出了林长弓死亡的消息,并将他的惨烈死状也告知了徐元。
当听到林长弓五脏六腑连同骨骼一并被人掏出,白天拜访自己的只是个披着林长弓皮囊的人时,徐元面色霎时也难看几分。
何等凶煞之人,才会干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
深夜,云都,都城边缘的一座荒山山崖。
刀疤脸男人披着灰色袍子,朝着下方的万家灯火俯瞰,嘴角勾勒出一抹病态的笑容\"这小子命格太硬,且命中时有贵人相助,天象师操弄的因果效应根本奈何不得,要不是我亲自出手,行偷天换日之术,就连三品强者想要杀死这好运的小子,恐怕都不容易。\"
“不过,总算是解决了国师的心腹大患,我也可以回京交差了”
他舔了舔嘴唇,眼底闪过一抹强烈的欲望:“不过还挺怀念京城教坊司那些骚婆娘的,雍州这北境之地人人尚武,连娘们都个个虎背熊腰的,真没意思”
“哦?想回京城?那恐怕无法随你愿了。”
幽深的树丛中,有一道窈窕的影子缓缓从阴影走出。
黑斗篷女子依旧用帽檐遮盖住上半张脸,却能看出是张白皙的尖俏面庞,难掩清丽脱俗。
她双目眯起,朝这身处高崖,无处可逃的刀疤男子缓缓逼近:“邢奇,我认得你,你是瞻星台的人,国师最器重的弟子,大周五十年内天赋最高、最年轻的四品天象师。
\"三品强者?\"
这被称作邢奇的男子面露诧异,不自觉后退几步,狭小邪祟的眼睛扫视周围地形,思考该如何从这位三品手中逃脱:“阁下竟然认得我这个无名小辈?阁下究竟是何方神圣?\"
“不过…嘿嘿嘿,“邢奇邪笑一声,“我早已被国师从瞻星台驱逐,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介布衣平民,可牵扯不到瞻星台身上,阁下若是抱着把我抓回京城向国师发难的目的,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把。”
\"无所谓,\"黑斗篷女子冷冷一笑,“即便你现在还是国师的大弟子,又如何?剥人皮囊的级恶之人,我见一个杀一个。”
黑斗篷女子朝着邢奇轻轻一指,一股浩大如山岳的力量从天而降,邢奇闷哼一声,登时便跪伏在地,大口大口的剧烈喘息,七窍流血,却怎么也挣脱不得。
她冷哼一声:“区区四品天象师,手段诡异又如何?在绝对的力量镇压下,犹如蝼蚁。”
邢奇一边大口喘息,还不忘扯出个狰狞的笑容:“阁下好手段,我想想,可是大周某个势力的掌舵人?没想到阁下这般的强者,也甘心给徐崇峰卖命,做徐崇峰手底下的一只狗,呵呵呵呵”
\"你闭嘴!\"
这句话戳到了黑斗篷女子的痛处,她怒斥一声,声音清脆而夹杂着滔天怒意,恐怖的威压从四面八方涌来,似乎下一刻就要将邢奇肉身压成血块!
\"血龙术。\"
身体被压爆的前一刻,邢奇艰难的默念出这三个字。
身躯陡然一震,化作漫天的点滴血浆,从这股威压的缝隙中钻出,随后这些血浆如有生命般汇聚到一处,竟凝成一条庞大而丑陋的血龙!
这条血龙身长达数十丈,凶煞的朝黑斗篷女子嘶吼一声后,冲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