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暮一抬头,见云漓来了,莫名地有点心虚,“做解药。”
“解药?”云漓凑上前去,瞅瞅这一大盆子水,有些疑惑“主子,解药就是水?”
沈南暮缓了缓脸色,摇摇头“不是,这是药兑的水。”
云漓“哦”了一声,侧了侧头,犹豫了会,“可是主子,您……为什么要用这洗菜用的铜盆来装?”
沈南暮一顿,声音有些轻,“这不是……没找到合适器皿……
她是绝对不会告诉云漓,自己是懒得找那什么器皿的。
“……”
云漓扶额,眸光无意间划过沈南暮身后无比显眼的橱柜。
明明身后的橱柜里就有合适的器皿的……
主子这是没找到,还是压根没找啊?
“咳,云漓,把这些水都发分给他们喝了吧。”
“哦,好的主子。”云漓走上前端起那一大盆子水,从橱柜里拿了许多个小巧的玉碗。
沈南暮站在门关处,有点兴致缺缺,“那云漓你慢慢忙,我先去娘亲那看看。”
出了膳房再走五十来米的距离就是柴房,那小林子,就关在柴房里。
沈南暮走进去就见夜岚靠着桌子一手撑着脑袋昏昏欲睡,她无奈地揉揉额头,瞥了眼夜岚弄得满桌子的糕点碎渣“娘亲,您要歇息就回房间里去可好?”
“南暮来了啊。”夜岚猛地睁开眼睛,毫不客气道:“那正好,你帮我审问审问。”
“娘亲就这么放心我?”沈南暮听到夜岚要将小林子交给她审问,来了一丝兴趣。
“哈哈哈哈,你是我夜岚的女儿,如果连你都不放心,那我还能相信谁?”夜岚笑着挥了挥手,指了指坐在地上目光发散的小林子。
沈南暮挑眉,蹲下身,浅茶色的眸子直直看着他的眼睛,笑得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