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几颗粘在一起的眼球吊在了肠道末端上。</P>

每个都有。</P>

齐齐看着陈启。</P>

熟悉的声音，从那些眼球里面传来：</P>

“嘻嘻！这小子也来了？”</P>

“哈哈，是新人！”</P>

“你吓到人了。”</P>

“这小子现在不也是一副鬼样子？”</P>

“也是也是。”</P>

陈启这时猛地想起来什么，当时赵文杰那人首蛇身的样子，与眼前的眼球肠道混合物，颇有些相似。</P>

又朝下看去，如果它还有眼睛的话。</P>

只有无数如根须的神经在自己下方。</P>

“我？！我这是？！”</P>

那些眼球看到陈启的反应，纷纷嘲笑起来：</P>

“他看到自己的样子了！”</P>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他会被自己吓到。”</P>

“一会儿他就能变得和我们一样了。”</P>

“你看他那样子，一点都不高兴。”</P>

“正常正常，第一次都这样哩。”</P>

“等他和我们一样了，他就知道成神的快乐嘛。”</P>

“你管这幅鬼样子是成神？！”</P>

陈启猛地一咬牙，如果他还有牙齿的话。</P>

直接吼道，如果他还有嘴和声带的话。</P>

“成你妈的神！！我看你们是成神经病！！！”</P>

那些眼球顿时一愣，然后大骂起来：</P>

“弄死他！弄死他！”</P>

“他敢骂我们！”</P>

“把他打回去凡间！”</P>

“嘤嘤嘤！”</P>

无数的眼球拖着那长长的肠道飞出去，撞着陈启的大脑。</P>

随后，又聚合成一根手指，仿佛巨山一般，阴影笼罩下来，直接将陈启给按了下去。</P>

白阴用一根手指，按着陈启的额头，有些无奈道：</P>

“幻觉里面都能睡觉？”</P>

陈启猛地睁开眼睛，把白阴吓了一跳。</P>

“啊啊啊！吓我一跳！你怎么突然就醒了？”</P>

白阴看着醒过来的陈启，轻咳一声，道：</P>

“看来它们比我想的还难搞，还玩梦中梦。这种假中假的东西，套多了，就真分不清了。”</P>

陈启看着白阴，滑过一丝激动，便是无尽的警戒与猜疑。</P>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P>

陈启无动于衷，他分不清楚，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P>

但是，假经历的多了，便觉得都是假的了。</P>

白阴拍了一下床上的陈启，道：</P>

“呆子，你听得见的。反正我只有把我该说的都说了。剩下自个儿决定。</P>

一，白玥可以破除这里。上次你见识过了。她的能力是【无】，其实是折叠扭曲，对幻觉也是生效的哦。</P>

二，我在昏过去之前，就发动了三次能力，诈尸烦不烦，你能不能自强一些。我还有一次机会可以救人。</P>

三，之前赵文杰弄过一个树脂眼球，找过来，对你看清楚这东西有帮助。</P>

四，我在长文文理学院。</P>

五，眼球在红云街，赵文杰的尸体身上。”</P>

说罢，不等陈启回过神来。</P>

白阴便重新虚化，散作星点，迅速回归了虚无。</P>

一朵浑身发光的白花，扎根在了窗户边的水泥上。</P>

在黑夜中，那黑暗的幕布上，散发的荧光是如此美丽。</P>

当陈启还在愣神思考对方的话语时。</P>

周围如同上次，空气中有什么被折叠了起来。</P>

咔嚓——</P>

唰——</P>

咔嚓咔嚓——</P>

咔嚓——</P>

像是一张纸，然后被人捅破，撕开，放大。</P>

白玥将一张写着嘚字的白纸，撕烂，揉碎，丢进了垃圾桶。</P>

然后看着陈启，久久沉默。</P>

自己已经站在这里半天了。</P>

陈启目光呆滞，他不知道该不该听白阴的话。</P>

“这是假的吧。”</P>

“但是，这该是真的了吧。”</P>

“不，我不能信。”</P>

“等等，第一条好像是真的。”</P>

“但是，万一其他是假的呢？”</P>

“我真的不知道...”</P>

...</P>

楼顶天台上。</P>

“你想放风筝吗？”</P>

哈字陈启，拿着一只真的风筝，对啊字陈启问了起来。</P>

但啊字陈启就这么看着远处，盘算着什么。</P>

故啊字陈启直接回绝：</P>

“不想。”</P>

哈字陈启略微沮丧，又转而高兴道：</P>

“也对，刚刚就放过了。拿人做的风筝，就差临门一脚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