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内,三人对坐,宋思情绪激动,看着徐病。
徐病不急回答,“你觉得呢?”
“太初精气,你加了太初精气。”宋思柳眉紧蹙,又夹一筷菜,品尝后继续道:“唯有加入太初精气,才能有此色泽。”
“你那太初精气何来的?”宋思问道。
“太初。”徐病也不隐瞒。
“太初?简直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太初精气何其珍贵,你竟用来做饭事,气煞我也!”宋思恼然道,看着那三碟饭菜,既悲又惋惜。
“这么说,此物还有别用?”徐病漫不经心问道。
纪沅眉头一挑,看出徐病是刻意套话。
宋思又怎会看不出,只是斟酌一二,顺势说了。
她告诉徐病,太初精气确实不凡,用途极多,寻常炼气士,当底牌留存。
是搭建长生桥的珍稀材料,是与法器深度交互之气…
用途之多之广,三言两语,实在说不清,更言不尽。
况且,宋思即便来历不凡,也仅是提灯而已。受限于眼界,关于这太初精气的,她所知所会,仅比徐病稍多。
但她比徐病,更加清楚太初精气的重要性。
一番言论下来,徐病突然道:“看看你道灯。”
“你!”
宋思两颊顷刻染上红云,憋了半天,骂道:“登徒浪子!”
“……”
徐病不解,“看你道灯,又并非看你肚兜,你羞什么?”
说着,他又补充了一句,“何况,便是你的肚兜,我也已看过了。”
“你…你!”宋思一时之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见宋思不信,徐病嘴角噙一笑意,便要出手证实。
他轻轻甩手。
一足炼丹鼎,立于厢房之内。
宋思纪沅二女一见,顷刻对视。此鼎二女均不陌生,是纪沅唤天下名匠,倾力为宋思打造的。
纪沅放下碗筷,瞬间明白了事由,徐病去过观星楼。
徐病手指轻敲。
又是一物落于地上,定神看去,是一本书册《太初路引诀》
见此,宋思哪里不知道,自己老底都被徐病掀了。
徐病动作不减,心念又是一动。
一个空钵,哐当一声落在地上,将那木质地板,砸出一个小凹面。
宋思脸顷刻煞白,“我的紫气呢?”,这是她收集紫气之物,品级不高,质量寻常,但胜在效果特殊,每日清晨傍晚,可截留半缕稀薄紫气,于那钵碗之中。
日久天长,已是积累不少,可此刻再看,却空空如也。
徐病无辜道:“我收了。”
“徐贼。”纪沅啐了一口,暗道徐贼之可怕。
徐病这还不够,手再一甩,一件贴身之衣物,落在丹鼎之上,耷拉着。
一眼望去,只要不瞎,便可顷刻看见全部细节。
“陛下,你的宋爱卿,可比你想象中的大胆前卫得多。”徐病调侃言道。
那刚还煞白的脸颊,瞬间又变得红润,宋思扶额拍胸,又将茶水饮尽。
又气又羞,嘴皮直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