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到此,徐病一顿,一个念头升起,他或许能编首军歌,在军中流传。
莫要小看这军歌,可凝聚士气,营造气氛。虽士兵均被印下忠诚钢印,但战斗士气,战斗意念,冲劲,这些都需要再下功夫。
徐病点了点头,将此事记在心底,继续提笔写字。
第二点,阵法、兵种、单一等问题,徐病让公仲侯先别急,继续暗中筹集兵士,他自有办法解决。
写至此,徐病卷好信纸,交给乌鸦。
乌鸦从窗口飞出,徐病放好毛笔,伸了伸懒腰。
徐病贵为国师,但府邸之中,一件合身的衣物,却都难以寻到。
铜镜前,他身穿大红大绿锦绣袍,色艳惹眼,绣有寿字纹,十分宽松。
没办法,这是前身的喜好,前身喜爱色彩艳丽复杂的衣物,徐病则是偏爱黑、灰、白等单色衣物。
这一身打扮,颇有暴发户的质感,以徐病的品味,自然不喜,对镜照了几秒,尽数脱了去。
好一番找寻。
才勉强寻到一件勉强满意的,是一件灰色绫缎袍子,交叉领的,因为太过宽松,领子有些许下垂。
稍微有些袒胸,如此穿束,却算不雅,若细看可见其胸肌。
常人如此穿着,上了街去,只怕路过的男女,皆会啐上一口,骂他好一个登徒浪子。
光天化日,污了眼。
若是徐病穿着,却给人放荡不羁的感觉。
当然,仅是假设。徐病很少露面于市井,出府大多有马车相送。
“老唐。”
“这些衣物,你帮我拿去卖了。”徐病喊来了唐大愚。
“大人,这…”唐大愚看了眼徐病,又看了眼,那绫罗绸缎编织而成的昂贵衣物。
“去吧。”
徐病摆了摆手,不多解释。
这衣物与他无用,他正是缺钱至极,何不换上一些钱用。
唐大愚点头,当即搬着衣物离去。
若是平常,这等活计,是用不着唐大愚亲力亲为的。只是现在,府邸上下人去一空。
无人使唤了。
“唉…”
唐大愚幽幽一叹,眼中晕着某股悲意。
好不容易,遇到这么一位明主,如今却落得个,变卖衣物的惨淡光景。
“大人,您放心吧,我老唐绝不会离你而去的。”唐大愚突然说道。
“……”
徐病一脸问号,这好端端的,为何突然冒出这话?
稍想片刻,他便恍然大悟,原来是家丁外放任职之事,还没与唐大愚说。
让他胡思乱想,误会了去,刚刚是在表忠心呢。
徐病嘴角上扬,虽是乌龙,却也算是半个“患难见真情”了。
徐病笑着与其解释,得知前因后果后,唐大愚那张老脸,羞得通红通红,似二八小姑娘一般。
急忙搬着衣物,便是告退离去了。
“老小子。”
徐病看着他的背影,笑骂了一声。他走向后门,准备坐马车离去。
就在刚要迈出府邸的那一瞬间。
他才意识到了什么,匆匆朝后院走去,同时忍不住敲了敲脑袋,口中念叨着:“贵人多忘事,贵人多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