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玄妙力量传出,纪沅身上的素衣,刹那之间寸寸崩裂。
“嗡”的一声,纪沅脑海一片空白。
此景只道是精美宛若白玉,神工鬼斧雕不得啊。
徐病饶有兴趣的看着,却不带有丝毫情欲,或者说色欲难以操控他。
……
焕然一新。
徐病为纪沅披上一件素衣,身上的汗味被洗去。
徐病将纪沅带到后院的一间厢房中,在府邸中的位置较偏,用来关押人正好。
将纪沅放下后,徐病锁好了门锁,让一只乌鸦留守,转身离去。
在他离去之后。
纪沅静坐在凳子上。
一语不发。
表情平静得可怕。
怒气隐不发,屈辱藏于心。
背于身后的双手,早已捏紧了拳头,因为太过用力,指甲嵌入肉里,流出了丝丝血迹。
“徐病这就是你折辱朕的手段吗。”
“若仅是如此,你可就太小瞧朕了。”
纪沅喃喃低语。
……
徐病也进行了简单的洗漱,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
此刻天色尚早。
府邸的风景着实不错,有园林,有窗景,有假山假水。
他游至一亭子中,自顾自斟了一杯茶,细细品尝。
这一日,大熙局势变动之大,不敢想象。
纪沅这个女人难搞,只是其一。
他从未忘记,自己真正的目的,是搞好大熙。
而搞好大熙的第一步,便是手揽大权。
不。
该是手揽极权。
等他何时手掌极权,就可以去找自己想要去做的事情了。
磨刀不误砍柴工,此话虽粗,但却是至理。
只是手掌极权,如何之难,便是一国之帝王,手中之权力,也远不算极权。
何谓极权?
一言之重,胜过九鼎。
仅此一处,便是纪沅,也远不及也。
这对其他人来说,这是绝无可能之事,毕竟大熙之局面,已经不是人力所能改变。
但对徐病来说。
确实很有可能,原因很简单…
他是炼气士,他有法术。还有个坑爹的系统。
“咚咚。”
正想着。
大门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一只乌鸦飞上天空,看到来人竟是公仲侯。
“有意思。”
徐病引公仲侯进入正厅入座。
“国师大人,今日之事,属下越想越过意不去,我已经将刘勇革职,回来时路过国师府,恰巧手中又有些东西,便想着顺利过来郑重的道个歉。”
公仲侯一改之前的态度,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
徐病开门见山,“公仲候,此处只有你我二人,就不必遮遮掩掩了,说你见我的真实目的吧。”
公仲侯收起了嬉笑之色。
他猛的单膝下跪,“禁卫军右翼卫公仲侯,欲投靠国师!”
徐病挑眉,饶有兴致,手指轻悄俯首,眼睛上下打量着对方。
“理由。”徐病说道。
公仲侯如实道:“国师非常人也。”
“公今日相见,发现国师并非传言那般不堪,国师执意上山,后传出尚统领去自领八十大板,后…余禁便衣偷上静心山庄,被提前收到密信的我抓拿…”
“公不知此中联系,但知国师必然不简单,想着国师朝中名声不佳,而此时又正是局势动荡之际。”
“想必正是缺人少手…公想拼一把。”
徐病暗暗点头,“你猜到送信之人是我了?如何猜到的?”
“乌鸦。”公仲侯如实相告。
徐病出没的地方,时常有乌鸦盘旋,再加上送信的鸟,也是一只乌鸦。
不难猜出。
“不错。”徐病说道:“尚统领冒犯皇威,而左翼卫又偷入静心山庄,思来想去…倒是你最合适,当这代理禁卫军统领之职。”
“你退去吧,莫要让人看见。”
徐病下达了逐客令。
公仲侯面色一喜,退出了国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