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说话的功夫,弄墨悄没声儿的进了屋里。</P>
秦栩笑问:“人打发走了?”</P>
“这姓吴的婆子真不是个好人!她还想拿捏我们不懂待客之道,我这暴脾气,好险没上去给她俩嘴巴子!”</P>
罗琉纾笑道:“最近秋燥,你这丫头火气也忒旺了。一会儿让厨房给你煮点雪梨汤消消火。”</P>
“奴婢谢夫人关怀!”弄墨甜甜笑着,福了一福。</P>
至晚间,秦隽清从衙门回来,秦栩又跟他说了白日之事。刚好燕宾就在旁边,忙说:“已经收到书信,内子明天不到,后天一准就到了。”</P>
“西边的宅子已经叫人收拾好了。”秦栩说着,从腰间的荷包里拿出一串钥匙,“先生明儿一早过去看看,缺什么少什么,只管让钟叔去置办。”</P>
燕宾接了钥匙,拱手道:“多谢姑娘,那我就不客气了。”</P>
“瞧先生说的。原本我想着大娘子来了跟我们住在一起的,只可惜这宅子太小了,总不能委屈了二位。恰好西邻要搬走,我就赶紧买下来。两家原本就是一墙之隔,我叫人开个月洞门,两处宅子就连到了一起,有什么事都方便。”</P>
“姑娘做事真是清楚明白,干脆利索。”燕宾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卷卷宗,“这是我刚查到的东西。姑娘看看,若还有什么遗漏,我再去查。”</P>
秦栩接了卷宗,展开后大致看了一遍,方问秦隽清:“父亲怎么看?”</P>
秦隽清皱眉叹道:“这个叫王水戊的肃州商人身上疑点很多。他被烧伤难以辨认的脸以及被烟呛坏的嗓子都足以让他身份成谜。如果他仅仅是一个作奸犯科的人倒也罢了,就算他是个杀人犯,也不足为惧,可是他出手就是簇新的官银,这说明跟他做生意的人大有来头。”</P>
燕宾叹道:“我查到的这些都是跟他有生意往来的商号,以及商号所属人。当然,我朝对商贩的经营管理实在不够严谨。尤其是这两年行走在黎东和肃州之间的那些商贩,十有八九都跟山匪勾连着,连户籍都查不到。所以这个王水戊究竟藏得多深,现在还不好说。”</P>
“我明白的。”秦栩把卷宗收起来,起身说:“父亲,天色不早了,您明日还要去衙门。早些休息吧,女儿告退。”</P>
“嗯。这些事情也不急在一时,你还病着,别太伤神了。”秦隽清叮嘱着,目送女儿离去后,叹了口气。</P>
燕宾见状,问道:“东翁,是为了那肃州商人烦心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