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会议室，苏禾来到一个没有监控的角落，拿出另一个手机，拨打了上面唯一的号码。

响了两声，电话接通了。

“郭晓玉是你绑架的吗？”

电话那头，李北斗笑道：“是啊，还有六个小时，我就得杀了她！”

“你不会杀她的，你想杀的是郭嘉豪，你为什么不直接动手？”

“直接动手？那我不就成了杀人犯吗？你看，我明明是做一件好事，你却来质疑我…难道你站在郭嘉豪那边吗？”

苏禾深吸一口气，说道：“是不是郭嘉豪死了，你就放郭晓玉回来？”

“是的，但还不够…”

李北斗直接挂了电话。

再次走进会议室，苏禾看着郭嘉豪站在窗户边上，沉声道：“你想好了吗？用你的命，换你女儿的命…”

郭嘉豪回过头，声音沙哑道：“是把命还给那个跳楼自杀的女孩…”

“我想你有一次自我救赎的机会，坦白你犯下的错，让真相大白，让迟来的正义，还给那个女孩清白！”

郭嘉豪抬头看着窗外，喃喃自语道：“曾经我也追寻着正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了…天理昭昭不可诬，莫将奸恶作良图，我愧对当初许下的誓言啊！”

……

在一间四合院里，李北斗端着西瓜走到院子里，看着正在做题的女孩说道：“郭晓玉同学，吃西瓜喽…你整天就知道做题，哪有你这样的人质？”

郭晓玉头也没抬，说道：“大叔，这道题怎么做？”

李北斗俯身看了一眼，说道：“这么简单你都不会，笔给我…”

“大叔，你还有什么不会的吗？”

“生孩子…”

“那你会飞吗？”

“不会…”

“那你给我表演一个魔术吧！”

李北斗打了一个响指，手上就出现一个平板电脑，笑道：“一边吃西瓜，一边看下咱们谁赢了…”

打开视频软件，郭嘉豪出现在了屏幕里。

“大家好，我叫郭嘉豪，是一名律师…我实名检举…”

李北斗啃着西瓜，说道：“我赢了！”

郭晓玉握着笔，泪水滴在试卷上，她的双眼已经模糊，她擦了擦眼泪，继续做题。

“吃西瓜啊，吃完我就放你回去！”

“不吃！我要做题！”郭晓玉边哭边说道。

“你不回去，你爸可就要跳楼了！”

郭晓玉看了一眼李北斗，啜泣道：“我没这样的爸爸！”

李北斗起身走到大门口，推开门，笑道：“记住我们的约定，郭晓玉同学，慢走，不送！”

“大叔，我会当一名好律师的！”郭晓玉走到门口，扭头看着李北斗。

李北斗摆了摆手，不耐烦道：“与我无关，你别把我供出来就行…”

……

公安局门口，一辆出租车停下，郭晓玉从车上下来，背着书包，毅然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