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吐了一会儿，整个人都瘫软在地上，苏禾捡起地上的针筒，又打开那个黑色袋子，发现里面有好几套衣服，还有一些外科手术的器具。

苏禾先是检查了男人身上没有别的凶器，然后拽着他往刚才的小屋走去。

屋里，苏禾随意地把他扔到地上，找到灯的开关，一下就亮了起来。

男人用手挡着灯光，趴在地上瑟瑟发抖，丝毫看不出他是一个变态的杀人凶手。

探了探女人的鼻息和脉搏，苏禾叹了一口气，起身走到男人的面前，将他拖到女人的身边，愤怒地咆哮道：“睁大你的眼睛看看，她才二十多岁啊！你为什么要杀了她？”

男人睁开眼睛，咧开嘴发出嘶哑的笑声：“鬼挑弱者上身，佛挑善者受苦，我已经为自己的软弱和善良买单了，我本不信鬼神，警官，如果你真叫黄火土，不妨成全了我！”

苏禾此时已经摘下了口罩，地上的男人看着他，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希望。

“让你失望了，我不叫黄火土，我也不会杀了你，迎接你的，将是法律的制裁，和冰冷的子弹！”

“就你这种人渣，还想成仙？”

地上的女人面带微笑，眼中却尽是惊恐，感受着鲜血从体内流失，时间在眼前流逝，亲眼目睹着自己的死亡，这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情！

苏禾恨不得马上杀了他，男人应该庆幸，这是法治社会。

“咳咳…”男人咳嗽了几声，抬起头看着苏禾，呓语道：“人生就是一个大剧院，有人陪你演戏，你演戏给别人看，精彩的地方有人给你鼓掌，实在不行，还能孤芳自赏…没想到能活着被你们抓住，可惜了，可惜了…”

“疯子！”苏禾只能骂出这句话，男人就像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似的。

也对，但凡没有一点精神病，谁能连杀七人，还都是以极端残忍的方式。

男人想要坐起来，却被苏禾一脚踹下去，怒视道：“老实点！”

男人趴在地上，突然眼神凶狠起来，瞪着苏禾。

苏禾上去就是一个大逼斗呼脸上，骂道：“给谁瞪眼呢？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抠出来当弹珠玩？”

男人的眼神一下就温柔了，苏禾暗碎了一句：“看你这个怂娃孬种的样子，还敢杀人！”

“那是他们该死！”男人突然说道。

嘿，瞧我这个暴脾气…苏禾抬手做势要呼过去，男人大吼道：“郑俊远，博华化工厂的老板，排放有毒废水，三个村的老百姓，一半以上的人得了癌症，你知道他赔了多少钱吗？两万！一条人民就值两万块钱！”

“所以你就杀了他？”苏禾看过卷宗，知道化工厂发生过这起事故，当时由于受害范围太广，赔偿资金已经是郑俊远能拿出来的最大限度。

“那足疗店的罗希呢？你为什么要挑选她？”

男人的情绪突然安静了下来，说道：“她做那个行业，就该死！”

“胡说！洗个脚按个摩，又不丢人，这世上做足疗的女人多了，难道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