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林没好气地说:“死不了!”
厉子安没计较他的态度,反倒还说了声谢谢。
这下轮到季青林不自在了。
“谢也用不着你谢!”
厉子安却郑重地说:“天舒是我的未婚妻,你救了她同救了我一样,自然要谢你。”
季青林将手中药碗递给阿禾道:“你去给那位姑娘喂一下药。”
“好!”阿禾刚才被厉子安的神情吓到了,忙不迭地端着药碗跑了。
厉子安此时药效减退,腹部的伤口开始越来越疼,他皱皱眉,伸手捂住是伤处坚持问:“她的伤势到底是什么情况?”
“伤到内脏了。”
季青林一提就皱眉,这两个人一个内伤一个外伤,还都挺严重的,也不知道怎么弄得这样惨。
“我不关心你们两个是怎么伤的,只希望你们在这里养伤的时候要守寨中的规矩。”
“这个您大可放心,我们绝对不会惹是生非的。”秦鹤轩道,“如果这次我们能平安离开,日后一定会报答您的。”
“那么远的事儿就别许诺了,先自求多福吧。”季青林翻了个白眼道,“你伤得那么重,还给层层缝合起来了,能不能活着走出寨子都不知道呢!”
厉子安闻言露出一个笑容道:“她的医术,我信得过。”
季青林看不得他这副模样,气得用鼻子哼了一声,转身离开,回自己的书房去翻医书去了。
沈天舒今天抓的药方和用的手法,都是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不知道能不能从医书中找到一些依据。
直到第二天早晨,沈天舒才醒过来。
她刚想动一下就发现自己的手被人握住了。
扭头一看,床边放了一张软榻,厉子安此时正睡在上面。
因为失血过多,他的脸色是前所未有的苍白,就连嘴唇都没有什么血色。
平日里连睡觉都特别警觉的一个人,此时却连沈天舒醒了都没发现。
沈天舒翻了个身,伸手想要帮厉子安掖掖被子。
旁边突然传来声音:“这傻小子非要守着你,只能让他在这里了。”
沈天舒抬头看向季青林,努力勾起唇角,声音虚弱地说:“多谢季大夫。”
季青林递过来一碗汤药道:“醒了正好,自己把药喝了吧。”
沈天舒撑着起身,接过药碗,毫不犹豫就直接仰头喝干了。
“你就不怕我给你下毒!”季青林心下高兴,脸却板得死死的。
“我们两个如今这副样子,你把我们丢出去就活不成了,何必还要给我下毒。
“再说了,药的味道没有问题,没有毒,也对症,有什么不能喝的。”
季青林听得沈天舒这样说,越发心痒难耐,忍不住问:“姑娘,你年纪轻轻,为何医术这样精湛?”
沈天舒怔愣片刻,轻轻叹了口气道:“您就当我生来就是做这行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