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湖广发展得如何,你在家里肯定比我更清楚。
「如果你这点小伎俩就能诈出他的真心话,瑞亲王也不会派他过来了。」
「我也着实没想到他居然就这样一个人来了。」陈靖可感慨道,「原本以为他身为亲王世子,肯定是养尊处优惯了,没想到他还挺有胆识。」
「你没想到的事儿多了。」
陈国胜看着儿子,反思起自己的教育会不会有点失败?
平日只顾着抓他的武功,似乎也应该教些人情世故和
城府谋略才行。
「爹,瑞亲王真的想……么?」陈靖可没敢把最关键的两个字说出来,而是抬手指了指天上。
饶是如此,还是吓得陈国胜赶紧左右查看,确定只有父子二人在帐中才怒斥道:「你发什么疯!」
「爹,这里也没有外人,我马上就要跟着世子爷回家了,你是怎么打算的,总该给我透透信儿吧?」
陈国胜顿时没了言语,半晌才叹了口气道:「但凡当初丰荣太妃肯争上一争……」
陈靖可打断他道:「爹,现在来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还有什么用。
「我觉得这件事肯定跟几年前瑞亲王受伤有关,他之前一直安心待在湖广,没必要病还没好利索就开始筹谋这些。」
陈国胜瞥了儿子一眼,突然问:「我怎么觉得,你心里如今已经有所偏倚了?」
「倒也不是。」陈靖可嘟囔道,「以前我在家的时候还不觉得,但是这次来到军中,看着大家在前线不要命似的奋勇杀敌,朝廷送来的却是根本无法御寒的棉衣和一扎就透的铠甲……
「更何况世子爷送来的药童和伤药,不知救回了多少人的性命。
「我不懂你们那些朝堂上的权衡和争斗,我只知道,咱们陈家军的命都是人家给的……」
「行了,越说越不像话了。」陈国胜起身,「你去后厨吩咐一声,晚上尽量想办法多做几个菜出来。」
他说完想了一下又道:「晚上你就不必做陪了,我单独跟世子爷聊聊。」
「是!」陈靖可告辞走出陈国胜的营帐,叫来一旁的小兵问到厉子安住的营帐,径直寻了过去。
陈靖可招呼来自己人守在厉子安的营帐外,自己直接弯腰钻了进去。
厉子安刚刚沐浴出来,只穿了一身中衣,头发湿漉漉的还在滴水。
他洗去了一身尘土,可脸上画的胎记却还在。
陈靖可有些好奇地凑上去看了一眼。
「你这个倒是还挺牢固,军中研究出来的那东西,可坚持不了这么久,洗两次就掉得差不多了。」
厉子安身子后仰,冲他道:「靠这么近做什么,你这张脸离近了看太丑了!」
「……」
看着厉子安那张即便画了大片胎记却还依旧俊美的脸庞,陈靖可一时间都无从反驳。
他后退几步坐在凳子上道:「我爹的态度还是老样子,永远都是忠君爱国那一套。
「朝廷如今都做到这个地步了,他还觉得只是女干人从中作梗,跟他的好皇帝没有关系。」
「忠君爱国是好事。」厉子安擦着头发,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昨天的2更,忘记发了,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