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健明赶紧打圆场道:“我看你是刚才看舞姬看得太专心,看得眼睛都花了吧!”
这话一出,四个人全都哈哈大笑起来,话题也自然而然回到了刚才看的歌舞上面。
“宝宜楼真不愧是衡州府最大的酒楼,果然不一般!今天真是多亏了沈公子,咱们才能进去一饱口福、一饱眼福!”
沈元麟一拍胸|脯道:“这有什么,等下次有机会,请你们去永州府玩儿,比这好的有的是呢!”
“对啊,我爹年初去过一趟永州府,说跟三年前比简直大变样。”
“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不许反悔啊!”
“这有什么可反悔的,等秋假的时候,我让家里多来两辆车,到时候你们跟着我一起回去,在永州府过中秋,肯定比你们家里热闹!”
“中秋的时候啊……”一听这个时间,邰健明想去,却又忍不住担心,“不知道家里能不能同意。”
“明年我爹可能就不在永州府了,倒时候我说不定也要离开湖广进京去读书了,所以你们今年若是不去,以后说不定就没机会了!”
“你爹要升迁做京官儿了?”另外三个人都大吃一惊。
“原以为你爹还要再过三年才调走,这样咱们就能一起参加院试呢!”邰健明对这个消息有些吃惊,想到机会难得,而且沈元麟的父亲又是朝廷官员,家里应该能够同意,于是点头道,“那就这么说定了,中秋的时候跟你一起去永州府长长见识。”
另外两个人最开始本就是邰健明的小跟班,在邰健明和沈元麟关系亲近之后才一起熟悉起来,此时自然是以邰健明为马首是瞻,都跟着点头表示自己也去。
四个人分别回房,洗漱之后很快就歇下了。
谢延这边也在城门口拦住了抓走赵海钧的马车。
城门口有官兵把守,此时正值快要交班关城门的时候,比平时更多了一倍的人。
马车内的人不敢造次,谢延又身手敏捷,很快就将赵海钧救了出来。
“呸呸——”
双手刚一得到自由,赵海钧立刻扯出塞在嘴里的破布,丢向马车,还拼命朝地上吐着口水。
仗着有谢延撑腰,赵海钧指着车里的人骂道:“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们是永州府沈家的人对不对?”
车里的人似乎没想到自己的来历竟被赵海钧一语道破,一言不发,直接掉转车头,飞快地消失在夜色中。
赵海钧冲着马车消失的方向又啐了一口道:“肯定是许玉柔那毒妇派来的,她如今想杀我灭口了!”
他说着转身看向谢延,抓着他的手连声道谢:“之前是我错怪你们了,还以为你们把我关起来是要对我不利,我现在全明白了,你们这是在保护我啊!若不是你们,我估计早就被那毒妇派人害了。”
谢延:“……”
为了更好地控制赵海钧,他原本安排了手下假扮成沈家派来的杀手。
谁知道自己安排的人没用上不说,还横生出许多枝节。
原以为计划失败,还要重新再找机会。
不料最后结果却殊途同归,还真是奇妙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