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会在婚后跟赵海钧有了苟且之事,就是因为他无微不至的关心。
这是许氏在沈仲磊身上一直未能体会到的。
沈仲磊的心思,当年几乎全部扑在读书上,仅剩的一点儿,还要分给母亲、孩子,等到了她这里,已经所剩无几。
而这几年,沈仲磊又把自己绝大部分精力投注到公务之上。
她能感受得到,即便是夫妻关系最和睦的时候,沈仲磊对她也是客气多于爱意。
但是赵海钧却不同,许氏至今都还记得,当年他看向自己的眼神,里面好似有一团跳动的火。
他会把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许氏身上,对她的一颦一笑,一挑眉一眨眼,都全部看在眼里,放在心上。
即便刚刚那句话,带着些许嘲讽的味道,但还时让许氏读出了藏在嘲讽之下的关心。
“难道你还要戴着帷帽喝茶不成?”
赵海钧取出一方干净的帕子,放在许氏面前,然后便开始斟茶,又取了一块点心放在她面前的盘子里。
“你以前最爱吃刘家铺子的枣花酥,我前几日找了好几家茶楼,就这家的味道跟老刘家的最像,你尝尝看。”
许氏被他这话说得心里一软,终于还是取下了帷帽,拿起他放在桌上的帕子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看着盘子里的枣花酥,有些感慨道:“你竟还记得这些。”
赵海钧幽幽叹了口气,道:“我活了三十多年,只有跟你在一起的时间是快活的,你说,我能记不住么!”
他说着这话,眼睛则死死地盯着许氏,一如年轻时那般专注,好像满眼满心里都只有她。
许氏被看得心里一酸,垂眸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赵海钧似乎被刺激到了一般,突然伸手抓住许氏的手,语速急切地道:“嫁给那个姓沈的,你真的幸福么?他除了比我有钱,有前途,还有什么好处?他有我对你好么?”
虽然屋里没有第三个人,但许氏还是立刻缩回自己的手,惊得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下意识地左右看看,然后才稍稍松了口气。
“你再这样我可走了啊!”许氏说了句轻飘飘的威胁,屁|股却还稳稳坐在凳子上,动也没动。
赵海钧发现她的态度有所软化,立刻道歉:“对不起,是我太激动了,我保证不再动手了,你先尝尝枣花酥,看味道好不好。”
许氏从善如流地尝了一口,不过她早已不记得年少时老家的枣花酥是什么味道。
不过这家的枣花酥做得的确不错,更何况对面还有赵海钧眼巴巴地等着她的评价。
许氏吃了半块枣花酥,喝了口茶,才抿嘴一笑道:“的确有些小时候的味道,难为你还记得这些,还特意一家店一家店地找过来。”
赵海钧闻言,立刻也跟着展颜一笑:“也不费什么功夫,你喜欢就好,回头有空我再约你过来喝茶吃点心。”
许氏听到这话,心底登时敲响了警钟。
她抬头,警惕地看向赵海钧,口不对心地说:“可惜等你搬进宅子里去住,咱们不在一个地方,再想见面就不容易了。”
只听赵海钧语气欢快地说:“没事儿,我已经在永州府租了一套宅子住下来了。”
许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