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舒取出脉枕,给罗夫人诊脉。
罗夫人脉沉细而缓,舌苔质淡,胎薄且白。
“胞冷血寒,月水无信,应该温经散寒,调|经止痛为主。”沈天舒诊脉后道。
罗夫人听了这话,心里不由得一沉。
虽然她不懂医术,但是俗话说的好,久病成医。
她这些年为了这件事,也曾到处求医问药,先前找过的几个大夫,说的似乎也都跟潼娘子差不多。
罗夫人小心翼翼地问:“不知潼娘子可否详细给说说?”
“经水不调,多因七情之伤,或因六淫之感,致使气血偏盛,阴阳乖和,导致难以受孕。
“你的问题属于胞宫受寒,应该是生下巧贞后的一年内,没未能好生保养身子,寒气入体导致的血行瘀滞。
“如今给你开药,温宫散寒,活血化瘀,益气养血,扶助正气,而且搭配有疏肝理气止痛的效果,应该可以使气血得以补益,宫寒得以回暖,淤祛气畅之后,自然可以顺利受孕。”
沈天舒说话间已经将药方开好,交给罗夫人道:“先抓三剂,来葵水后开始服用,经停再来复诊。”
“经期的时候吃?”
罗夫人之前几次看病,都是让她两次经期之间,或是来之前几日服药,但是因为她行经不准,所以经常有误。
没想到潼娘子果然与其他大夫不同,竟让经期服药。
“对,经期服药。”沈天舒肯定地点点头,“葵水前后夫妻正常行房即可,无需额外注意,切记不可擅自抓药多服。”
罗夫人被说得有些脸红,但心里还是燃起了一丝希望。
几位大夫诊断一致,至少证明一直没有误诊。
而此时与以往不同的服药方法,让她对这次服药的结果更加期待。
“下次复诊之前,派人先来约个时间。”
“一定一定。”
罗氏夫妇带着罗巧贞,千恩万谢地离开医馆。
沈天舒刚准备离开回府,忽听门外响起谢延清冷的声音。
“潼娘子,谢延求见。”
“请进。”
“潼娘子,这几日,宅子周围多了几个流浪汉和小毛孩子,十分关注几个门口进出的人,我派人跟踪了他们,发现这些消息虽然绕了几个圈,但最后都汇总到了华安堂的掌柜宫立华手中,特来报给娘子知道。”
沈天舒没想到宫立华之前吃了教训,不知道自己反省悔改,竟然还贼心不死地想要对付自己。
“那就派人把他盯牢了,看他究竟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