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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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发生了什么穆九不知道,也没那么快传来,只是她发现自己面临了很严峻的问题,这里只有一张床,牢里关着两个人,怎么睡?
穆九扫到了隔壁的牢房,对萧君夙道:“侯爷要不要让南风他们把隔壁也给你装修一下?”
萧君夙从刚刚开始就一个人在下棋,棋盘上棋子不多,他也不是一直落子,而是过了段时间才会落下一个棋子,不像是思索许久的样子,更像是在等待什么。
听到穆九的问题,他才抬头看过来,目光灼灼落在穆九身上,意味深长:“你在怕什么?”
穆九要是回一句‘什么都不怕’,那绝对是脑子秀逗了。
说起来这么久,她也就那晚被萧君夙发神经点了穴抱着睡了一碗,除此之外从未有过同床共枕,真要睡一起,还真不习惯。
她是内心强大且自我的人,更喜欢独自睡。
习惯了阴谋诡计的人,就当真是应了那句话:卧榻之上岂容他人酣睡?
睡觉的时候,床就是自己的地盘,且还是自己防备最低的地盘,若是接受一个人睡,那跟把命交出去其实也差不多远。
平常的夫妻自然不会有这样的戒备,但穆九和萧君夙都不是那样的人,他们的世界没有那么的随意单纯。
倒不是说他们有被害妄想,这大概是穆九最后的防线,若是当真能做到同床共枕,那就意味着萧君夙真正的进入她的世界,意义也不同。
萧君夙显然是明白的,走过去握住她的手:“放心,本侯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虽然他有着青年男子的本能的蠢蠢欲动,但这些事情,他也会愿意等待着水到渠成。
穆九撇了撇嘴,她怕的又不是这个,若只是男女之间的事情,她没觉得自己吃亏,相反,能得到这位美貌的侯爷,她觉得还挺不错的,毕竟美貌和身材都摆在那里,迄今为止,萧君夙是唯一一个能让她动欲的男人,可这跟心是两回事。
若是她放开了最后的戒备坦诚的面对萧君夙,那相当于把他纳入了人生,日后若是能一直这般下去自然是好的,可若是最终分道扬镳,从心口剥离出来,那绝对是鲜血淋漓,撕心裂肺。
“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不敢深想,怕陷太深。
萧君夙也没有挑破她的转移话题:“需要些时日,你有没有需要的?让他们送进来。”
穆九失笑:“在牢房里过得如此潇洒的人,我也就见过侯爷一个了。”
天牢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和谐美好了?
说着八卦的凑过去:“这天牢狱卒一个都没过来打扰,侯爷给了他们多少好处?”
萧君夙抬手在穆九额头上点了点:“没多少好处,不过换了几个本侯的人进来罢了。”
穆九明白了,上次天牢被劫,死了不少人,也有不少人被罢免问责,有人离开自然得有人顶上,这可是塞人的最佳时机。
然后,萧君夙这个罪魁祸首,明明是他劫的天牢,连累一批人倒霉之后,他还把自己的人塞进去顶替,这番操作简直丧心病狂,令人发指。
要是楚帝知道,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当场驾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