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为难了,不能这样啊,为什么东越昨天请动了,今天他请不动?穆姑娘你不能这么差别对待:“穆姑娘,侯爷真的有要事相商,请你务必过去一趟。”
“砰。”
有什么砸在了门上:“不去,饶人清梦,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
南风看了看已经偏西的日头,这个时候再睡下去都能吃晚饭了,怎么这么能睡?
请不动人,南风也不走,就在门口当柱子,偶尔咳那么两声显示一下存在感,小青鱼进进出出看了他好几眼,最后还摸了摸自己藏刀的盒子,那目光看得南风胆战心惊,别说,他还真怕小青鱼像砍东越一眼提刀砍他,他不确定自己能否招架得住。
好在小青鱼犹豫了那么一会儿,最终按下了那可怕的念头,不行,主子没有吩咐,不能砍人,得克制。
南风:......逃过一劫,万幸万幸。
半响之后,南风觉得可能是穆九感应到了他的诚意,终于愿意起身,然而接下来又是漫长的等待,穿衣、洗漱、梳头、吃东西,很好,这一顿吃完马上就能吃宵夜了。
等穆九终于准备好出来那一刻,天都已经黑了,月光都照耀大地,南风激动得都想哭了,总算请动这一尊活菩萨了。
“穆姑娘,请!”
穆九看看天色,很是无语,双手环抱:“南风,你们这是玩什么把戏?你家侯爷不会又想让我陪他喝酒吧?他那伤还没好,天天喝酒,想早死早投胎?”
南风表情纠结:“穆姑娘,你别这么咒侯爷好吗?以前给侯爷算命的道士说我家侯爷长命着呢?”
穆九给他一个白眼,谁跟他较真这个?
穆九慢悠悠的跟着南风走了去,依旧是昨天的地方,不过这次不是凉亭,而是假山下的石台。
月朗星稀,月光洒下一片银白,照得大地如同白昼,假山旁边没有点灯却也看得清楚,比如那坐在那里的某人。
南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匿了,穆九缓步朝萧君夙走过去:“今晚又找我做什么?”
莫非是被楚帝免职,觉得无聊了?
桌上没有酒,只有茶,萧君夙朝穆九看来:“赏月。”
月光确实很明亮,不过穆九对它不感兴趣。
“千古月亮一样圆,没什么好看的。”不懂情趣说的就是她。
穆九坐下,懒洋洋的支着头,随意中透着丝丝不耐烦。
萧君夙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夜风吹来,卷起了穆九的发丝,发丝打在了脸上,她抬手去扶,微微仰头,月光洒在她的脸上,她的肌肤仿佛也透着光芒,广袖鲛纱浮动缥缈,月色下的穆九,美得朦胧又不真实。
她人就在这里,可却总给他一种仿佛云雾一般抓不住的缥缈,明明近在眼前,却仿佛隔了千万里山河。
“你盯着我干嘛?”穆九奇怪的看着他:“叫我来又不说话,那我回去了?”
穆九看着萧君夙半响,没得到他的回答,却被他一直盯着,这气氛怪得让她心里毛毛的,总觉得不太好。
“你没什么事吧?那我走了?”
直觉让穆九觉得自己不应该待在这里,试探的起身,见萧君夙依旧没有回答,迈步就准备溜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