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痛?他这个当舅舅的倒是好心。
“你不是派人去照顾他了吗?”
叶兆儒叹气:“是派了人去,但能有什么用?那个地方,寻常人都难以自保,更别说他这个戴罪之身,顶多是让他饿不死,其他事情就无从插手了,前不久传信回来,说是他被监差打断了手臂,昨日又收到消息,说是被人欺负,这次是重伤,甚至被打断了肋骨,这要是再不救回来,他这命都要没了。”
叶绾绾点头:“确实挺惨的,不过谁让他当初仗势欺人、横行霸道,这是他自己做的恶果。”
叶兆儒喝道:“你这什么话?那可是你表哥。”
叶绾绾翻个白眼,不跟他辩驳这个问题:“所以呢?爹到底想说什么,特意来告诉我江韬有多惨?”
叶兆儒这才说正事:“为父是想让你劝一劝皇上,免去江家的罪责,为江韬求求情。”
叶绾绾冷笑:“爹,您现在可是国公,怎么不自己去劝皇上?”
叶兆儒:“皇上现在宠爱你,自然是你劝说比较好,只是让江韬回来,不是什么大事。”
叶绾绾:“不是什么大事,那爹你自己去说,就算你说不行,不是还有太后,哪儿轮得到我?”
叶兆儒拉下脸,命令的语气道:“江韬是你表哥,于情于理,你该帮他求情。”
叶绾绾也是刚,就是不吃这一套:”我只听说过求人的,没听说过有什么是该帮的。”
“他江家于我叶家有何恩德?与我又有何恩德?凭什么让我帮忙求情?”
“富庶人家养宠物,养只猫养条狗,听话乖巧,爹倒是稀奇,喜欢养这白眼狼。”
叶兆儒气得吹胡子瞪眼:“你口无遮拦,这说的是人话吗?那是你小姑姑,是血脉至亲,你难道不该帮一帮?”
叶绾绾果断回答:“不帮。”
叶兆儒咬牙切齿,怒火中烧:“我真是怎么养了你这么个无情无义的不孝女?”
叶绾绾:“好竹出歹笋,真是对不住爹了。”
牛皮灯笼?死猪不怕开水烫?管他什么呢,反正贵妃娘娘就是不吃这一套。
叶兆儒实在无法,软硬说不通,活生生被气走了。
叶绾绾只有冷笑,为了江韬,他倒是费心费力,可笑叶少扬去了闽州这么久,他却是问都不问。
江韬因为得罪信阳侯才落到今日的地步,而叶少扬可是在信阳侯手下,他就不怕叶少扬被信阳侯折磨?
眼下赵奕受了伤,南方灾难还没过,卫王又逃跑了,事情那么多,每一件都是大事,赵奕有多心烦,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出来。
朝中人都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去触赵奕的霉头,他却非要她去给江韬求情,这是生怕她太好过?
再说了,这事儿让太后出面不就是了?要是江韬真那么惨,太后出面把人接回来,赵奕难不成还能一刀给砍了?
还不是太后不想为难自己儿子,他又不敢为难自己外甥,就想让她来当这个出头人。
为了江家的人,儿女都能拖出来当枪使。
这当爹的可不仅仅是偏心,而是心偏到脖子后面去了,都不知道谁才是他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