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继伟缩着脖子，偷偷瞥了一眼自己爷爷的脸色，赶紧跑回了自己房间。</P>
“郎子，你不讲义气，出卖我！”</P>
秦朗愕然，看戚继伟的样子，就好像自己不说，老爷子就不会问出来似的。</P>
“父亲！”</P>
戚长宇迎了上来，早在戚文朝进入院子的时候，戚长宇就迎了出来，只是在父亲教育孙子的时候，他不会冒然打断。</P>
戚文朝看了自己儿子一眼，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即看向秦朗：</P>
“郎子啊，你也先回去吧，顺便帮爷爷监督继伟，别让他偷懒，十遍《蒙学》，明天我要查验。”</P>
秦朗躬身行礼：</P>
“是，祖父。”</P>
转过身，又对着义父戚长宇行礼道：</P>
“孩儿告退。”</P>
看着秦朗离开，戚文朝对着自己儿子抬了抬下巴：</P>
“进去说。”</P>
戚长宇的书房算得上空旷，常年驻军在外的他，基本把自己能用得上的兵书、战策都带去了军营，留在书房书架上的书籍，基本也都是他不喜欢看的文学。</P>
戚文朝自顾自的坐下，低头看了看书桌上摊开的折子，脸色变的更黑了。</P>
“你说说你，作为一个父亲，也不说给自己的儿子做个榜样，看看你写的这字，几岁的娃娃写的都比你好！”</P>
戚长宇学着儿子的动作缩了缩脖子，戚家的子孙，继承了老爷子的军事能力，却没能继承老爷子那一身的文学功底。</P>
“唉！你们水师去沿海练兵也有近两年的时间了，练兵的成果如何？”</P>
戚文朝仔细的看了看桌子上的折子，半晌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觉得还是自己问出口来比较直接。</P>
戚长宇叹了口气：</P>
“这一年时间，东海水师一直在奔波于沿海各村，防御侵害沿海村落的倭寇和海匪，少有机会能够踏踏实实的训练。”</P>
“海上的情况和江里不同，训练的成果也不是太好。”</P>
戚文朝靠在椅子上，长长的吐了一口气：</P>
“那……如果让水师的将士和倭寇或者琉球人作战，你有几成把握能获胜？”</P>
戚长宇思虑良久，轻叹道：</P>
“恐不足三成。”</P>
“嘭！”</P>
戚文朝怒拍桌子，瞪着眼睛道：</P>
“你这个水师都督是做的不耐烦了吗？两年的时间，还没能把水师的将士训练成型？我要你何用？大楚要你何用？”</P>
戚长宇低声狡辩：</P>
“东海水师只有不足十万人，要在整个沿海区域巡防，时刻准备作战，哪有时间训练？”</P>
戚文朝平复了一下心情，默默的站起身：</P>
“备车，去太师府。”</P>
走到书房门口，戚文朝再次开口道：</P>
“派人去请太傅，在太师府碰头。”</P>
戚长宇看了看门外，试探问道：</P>
“这个时辰了……还要？”</P>
戚文朝怒道：</P>
“按我说的做！”</P>
半个时辰后，太师府书房里，太尉戚文朝，太傅项公明和太师曹尚武坐在一起。</P>
“二位，我家那个小牲口回来了，同时给我带回来一个不好的消息，水师将士现在还没有战而胜之的把握，无论敌人是谁。”</P>
戚文朝并没有卖关子，直接道出了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