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嫂又愣了一下:“谁知道你们什么心思?”
最后,只得轻轻摇头,良言劝不住……而且,她隐隐感觉,许明卉完了!这颗棋子,潭氏用了个够……完成使命了。
“可是……怎么会?是不是你!?你恨明卉,所以故意捣乱!”
打哪儿说起呀,这个没用的东西!
许大奶奶愤然想着,接过丫头递过来的东西,一看,立刻火冒三丈。
许大嫂眨着眼:“可是……”
祁夫人定定的看着东厢房……她虽然不喜欢许明卉,但毕竟是条生命,还是儿子喜欢的人。
温语进到正房,找到笔墨,在上面写了几行字。许氏的丫头们见她不请自进,虽然不敢拦,但都不高兴。
自己的找的大夫若真进去,能不能看得好?
儿子能生下来,就也还好。若一尸两命……许家怎么办?
恨恨的看温语:“要不是你,妹妹就让大夫进去了,偏你跟着瞎掺合!真是个祸害,害得自己都婆母差点被休……”
温语恨恨的骂:“真是无孔不入的老妖婆!母亲,刘姨娘是怎么回事?”
温语一边吹干,一边跟祁夫人说:“母亲,咱们尽到心意了。而且老太太也请了大夫,估计水平也不差的。那就这么着吧!”
许氏的产房就设在这儿了,里间是产房。外间,许家大嫂在。
“你才是狗眼!”许大嫂跳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出来:“我家妹子说了,老夫人给她请的就是有名的好大夫,产婆也是全京城最好的,用不着你们!”
恐怕,潭氏的后手就又到了!
“也罢……”她转身,让身边嬷嬷带着大夫出去了。到底,还留了最后的善心,没打发走。而是让大夫在前头歇一会儿,再看看。
小吉扭着胖身子过来:“奶奶吩咐!”
“是啊,四嫂呢?”温语也问,张末青还怀着孕呢。
祁夫人十分懊恼:“许氏摔了后,先通知的潭氏,潭氏的人把她带走了!”
许氏身边的许嬷嬷一直在,旁边有人教,她就出了头:“五奶奶好威风!可惜,这儿可不是您能做主的地界儿!”
许大嫂气哼哼看着温语。终于,还是转身进去了……
温语都有些无奈了:“许太太,平日里见你一幅精明的样子,敢情是个糊涂虫啊!现在什么最重要?是许明卉和她肚子里的儿子啊!您留着气,什么时候跟我出不成?何必拿她的命和儿子做计较?”
许大嫂愣了一下,不服,“本来就是!您也不能这么偏袒她呀!明卉可是怀着您的长孙呢!这天下……”
怎么办?
温语闪电般的想着:刘姨娘,自己之前就提醒过末青……但刘姨娘那点小心思,太容易被人利用了。而且,她也不会听末青的。
三人一路无话,到了家,青荷在门口等,温语赶紧问:“怎么样了?”
“走,回家。”温语往外走。
温语都气笑了,“许太太,您今儿出门没把脑子带上吧?我不盼着嫡亲的大哥承爵,反而希望婆母死对头的儿孙承上?”
“大嫂摔的蹊跷,你们五爷把院子围起来了,你跟这个院子里丫头婆子说,让她们好好想想!”她撇了一下院子里的人,小腰一叉:“不管大嫂有没有事,这个院子里的人算是完了!谁也别想跑!
现在,就为自己的家人想想吧。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交待清楚,全部发卖到矿山上去!”
祁夫人叹了一声:“唉,恐怕有麻烦!年里,她说要去上香,我答应了,还坐的是我的马车呢!说是去的留芳庵。有人向老太太告密了,然后在她院里,抄到了行巫的东西……以我对她的了解,就算是有人引诱,恐怕她也参与了,这回,难逃……”
她严厉的样子,丫头也没敢多说,带着信去到东厢房。
许明卉就算是命在一线,也还是跟许大嫂把爵位的事说了……
温语懒得跟她废话,想了想,回来跟祁五说了两句,转头又叫:“小吉!”
又走近两步低语:“祁啸一生气跟许家断了,你们怎么办啊!?”
许大嫂急切的问:“这件事是真的了?!”
院子里站着不少人。
温语笑道:“你也说了:我好威风!那还分什么地界儿?腊八,给她个厉害瞧瞧,别让她出声儿!”
腊八上去一搂那婆子的脖子,她手脚徒劳的挣扎着,连声音都出不来……
在场的丫头婆子,总算见识了五奶奶的威风,脸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