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祁侯听到潭氏说:自己对小五和温语的亲事不满,还发火时……皱了下眉头。
他何曾为此发火?
也明白,老妻只是昨天的那口气没出来,借机发泄一下。虽然与她平日的做派不符,但实话说,家中老太君,偶尔立立威也没什么,谁家不是如此呢?但爆粗口……
唉……他又问朱氏:“小四媳妇儿说的可有错漏?”
朱氏不满的横了温语一眼:“祖父,大体的过程就是这样。只是,她们满口继母填房的,让人听着实在是不顺耳。”
祁夫人听温语说起,父兄和嫂嫂对自己的疼爱,心中就一酸。是啊,崔家珍宝,到了祁家就成了草。今天她被辱骂,他们若是知道了,又该如何伤心。
少女时代的自己,天真率直。皇后娘娘指着祁有宜让自己看时……他英俊的脸庞,高大的身材,也深深的印入了她的脑海。
却没想到,嫁给他,这些年经历了……眼泪还真就流了下来。
无奈的摇摇头:“父亲,如果不是有祁啸和小五,我早就离开祁家了。温语,是受了我的牵连。这么多年,儿媳做的最对的一件事,就是给小五娶了她。她没错,错的是我。我不该听从先皇后娘娘的旨意嫁过来……您若想罚,就冲儿媳来吧!”
说完,她傲然转身,出去了!
“这……”把祁侯弄的,耳朵都热了。上不去下不来的,这个家是怎么了?
温语没走,她跟祁侯说:“祖父,今天祖母说的每一条,孙媳都应了的。想必您还不知道,儿媳的铺子最近出了些状况,风雨飘摇,孙媳真的放心不下。但是,今天祖母说不许我再出门,孙媳连解释和争取都没有,便应了。祖父啊,孙媳非常敬重祖母的。”
“至于后来三婶说的,所谓的,顶撞。便是祖母轻蔑的提到温语的母亲……”
她眼含着泪,望向门外:“母亲生完温语,就去世了。所以,孙媳对于她,一点印象也没有。生下来几天,就在祖母身边,一直到出嫁。是她老人家养育我,教导我。
父亲新娶的妻子,一直随父亲在外任。从小到大,见过的面儿,十个指头都能数过来。那位太太对温语,即无生恩又无养恩,所以,温家祖母便只让我敬称她为:太太。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温家也有温家的规矩。可今天,祖母提起温家丑事,虽然我不知道祖母所说是真是假,但也不愿意她用这个语气提及温语母亲。
不管有没有错,祖母做为长辈,想罚想打,温语都不会有任何怨怼。但是,如果因我,而让母亲受辱,那……温语死也不答应!”
她声泪俱下,被逼到角落的委屈。
祁侯眼角跳了一下,她怎么把老妻形容成一个霸道又无理的恶妇了?
刘氏和朱氏,听得耳朵像针扎。
而潭氏,气得都快“苏醒”过来了。简直是岂有此理!我这么多年费尽心机维持的形象,就是她嘴里的这般?
“好了!”祁侯不能忍了。“我原以为,这个家里和睦平顺,上慈下孝。与别的人家里……不同。却没想到啊!竟是这样……”
加上昨天祁悦让他失的面子,真是怒了。
大家一听,都跪了下来。
潭氏就尴尬了:睁眼不是,再继续装也不是……关键朱氏放开她,去下跪了,她身子歪着没了支撑,极难受,还不能挪动……身边的丫头也没过来。
难受的厉害,就希望侯爷赶紧把这些狗杂种们打发走。
“祖父,昨天三哥让你皇宫里丢面子,今天温语在家惹事给您添麻烦,确实是孙辈们不争气!您……”温语还要说。
“温语!你去看看你婆母怎么样了,都下去吧!”祁侯心想:你别跟我这儿废话了!
我那些喜欢暴力的臭宝们,周末好呀!
没睡好,北京有风沙,总之不舒服。
有错下午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