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有事儿。”文若轻淡笑。
“啊?!没有啊?”
“没有?你的表情,可不像没有的。”
“真的啊!”坏了,让他看出来了……
严珠眨巴着眼睛,等文大人吃饱喝足,才问:“大人,珠珠还没问过,您有女儿吗?”
文大人一怔,“你怎么问起这个?”
“您说说嘛!”
“没有。我没有女儿,也没妻子。”文大人淡漠下来,脸还挺难看的。
“呀……我是不是,不该问哪?”严珠有点小紧张。
文大人确实不高兴了,若是别人,估计他就要大发脾气了。但面对着珠珠……算了。
“你怎么想起问这个?”他的表情,也与平日里的和风细雨大不同。
“我……嗯……我……”严珠被吓到,不知道怎么说了。
文若轻有些遗憾,这个地方不光是菜好,还有种……他很喜欢的氛围。有时恍惚间,都有种这里是“家”的感觉……
但是,如果扯到他的逆鳞,那他,也将是最后一次来这里。
“我很喜欢这里的氛围。也知道,你不是一个不知深浅的姑娘,有什么事明说……没有的话,我便走了。”他擦擦手。
外头偷听的古月,眼睛眨了眨,笑容浮在了嘴角。他的意思……是不是以后就不再来了?
那挺好的……
文大人突然变成了陌生人,严珠太害怕了,仿佛她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
“不对住文大人,其实是这样……”她快速的,竹筒倒豆子般的说了。
文若轻听完,神色缓和下来。
“听你说的这些个手段,倒真像我认识的某人,一贯的行事风格……珠珠,这个所谓的文香桂,与我无关。你们想用什么法子回击,请随意。如果需要我帮忙,也可以的!”他笑了。
“您刚才样子好吓人……我……”严珠放松下来,鼻子竟然一酸……
“好啦!傻姑娘。我没生气,只是不喜欢那个话题。如果我有女儿,我希望,她能像你……”
说到这儿,文若轻看到泫然欲泣的严珠,仿佛跟脑海里某个人影重叠了,突然眼前一黑,一阵针扎般的巨痛“啊!”的一声,双手抱头。
歪在桌上。
严珠跳起来:“文大人!?古月!”她下意识的喊。
古月一个闪身进来,扶住了正往地上掉的文若轻。
严珠瞪眼指着:“他这是怎么了?!”
古月见文若轻牙关紧咬,深身颤抖,似极为疼痛……似有呕吐之意。于是伸手,往他脖后一抚,文若轻双手一垂,晕了过去。
“怎么了?他这是怎么了?”严珠惊慌失措。
“不要紧。可能头痛犯了。去请大夫……”
严珠一听,转身往外跑,正遇到宋尚,焦急的说:“宋五哥,文大人晕倒了!快请大夫!”
宋尚跟身边人说:“去请黄先生来!”说罢,他进到屏风里。
古月低头扶着文若轻。
“抬到楼上包间里吧!”宋尚说。
古月双手一抱,抱起了文若轻。大步上了楼,包间里有软塌,把他放在上面。
严珠紧紧的跟过来,“不要紧吧?古月,你那一下不会伤到他吧?他刚吃了好多,不会呛到吧?”
“不要急,我没伤到他。一会儿大夫就来了。别担心……”看着严珠着急的样子,古月很心疼,轻声安慰。
宋尚说:“有人跟着他吗?得去文家请人来。”
严珠想起来:“虎子在外头跟人聊天儿,快叫他上来。”
不一会儿,一个十七八岁虎头虎脑的青年上来。“大人!”他也吓一跳。
宋尚说:“文大人好像突然头痛,已经请了大夫。他平日里可曾有过这样的症状?有没有相熟的大夫?”
虎子说:“大人原来受过伤,偶尔会犯头疼病。平日里不需要吃药,犯病时,大夫才会用药用针。”
“现在也不好挪动他,是哪位大夫给他看的?再有,让人去跟家里说一下吧。”
虎子摇摇头:“大人有过吩咐,这些事,不跟家里说。一直是鹤延堂的贺大夫给看的。”
“快去鹤延堂请贺大夫。”宋尚吩咐。
严珠弄了个小凳子,坐在文大人身边,担忧的看着他……
古月站在一边,担忧的看着严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