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恩人吧。</P>

从一开始就是。</P>

慕昭昭想。</P>

最初在长公主府时，若不是她能帮阮娘子治病，恐怕她的下场早已与米音罗一样了。</P>

夜无殇对她，还是开了恩的。</P>

再到今日，就像江生说的，那可是御史的儿子。</P>

夜无殇身为大周的王爷，难道不知道杀人犯法？</P>

他完全可以将柯承锦送到官府，让律法来处置他。</P>

可他却直接杀了他！</P>

他这样的行为，不得不让慕昭昭多想。</P>

明明对她只是利用，为什么宁可被她误会，也要暗中保护她？</P>

明明只是利用，为什么还要为她杀光所有玷污了她的男人，甚至柯承锦？</P>

他不是说，她只是他一时兴起的玩物吗？</P>

为了一个玩物做到这种地步，是不是太过了？</P>

若要冷酷，就冷酷到底好了，为什么还要让她混淆不清他的用心？</P>

若是不清楚他的为人，她当真以为他就是个冷血无情的王爷。</P>

可他对温启，明明就让她看到了一个外冷内热、口是心非的男人。</P>

他的心思，到底为何？</P>

“阿姐，你说王爷这么做，有没有一点是因为……”江生似乎想得也不少，“喜欢阿姐？”</P>

最后那几个字，让慕昭昭平静的心，还是忍不住一跳。</P>

就像澡盆里的水，不停的涌动着。</P>

可同一时间，夜无殇在营帐里说过的话又跃入脑海。</P>

“真爱？你也配？”</P>

她疲惫的闭上眼睛，声音轻得像云：</P>

“别瞎猜。”</P>

阿姐还愿说话就好。</P>

江生来了精神：</P>

“这怎么能是瞎猜？阿姐为王爷做了那么多，又这么讨人喜欢，王爷喜欢阿姐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P>

慕昭昭没有心力再去回应，只是闭眼沉默着。</P>

江生知道今天这件事对慕昭昭的打击，她现在如此说，一是想要转移慕昭昭的注意。</P>

二是想要让慕昭昭知道，她仍然是个值得别人去爱的女子，不会因为今日的事就毁了一生。</P>

但她不是慕昭昭，没有亲身经历那些。</P>

她不知道被几个男人肆无忌惮的扒光衣服是什么感觉。</P>

更不知道被他们架起双腿，用他们最肮脏的玩意儿侵犯时是多么恶心、恐怖。</P>

更是无法知道，当这最不堪的一幕被夜无殇看到时，她又有多么崩溃。</P>

哪怕当时被柯承锦兴奋旁观，她都没有如此……</P>

不，好像哪里不对。</P>

为什么别的男人看到当时的场面，她并不觉得什么。</P>

只有被夜无殇看到，她才如此崩溃？</P>

他为什么是特别的？</P>

江生的声音又响了起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