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殇浑身僵硬却燥热，她吐出的气息穿透薄薄的衣料，似一层一层的热浪，尽数往一处滚去。</P>

他感觉浑身的血液也在她的引导之下，以万马奔腾的迅猛之势，往那一处冲。</P>

她喝了太多的酒，宽敞的车厢内因为她的呼吸很快酒气弥漫。</P>

饶是面对几十万大军仍旧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他，觉得自己似乎被这淡淡的酒气醺得有些晕，心跳也像吃了酒似的，莫名奇妙的加快。</P>

他的思绪开始飘忽，一些平日里根本不可能有的念想，竟然也在此刻云一般的在脑海里飘浮。</P>

他竟怀念起她唇上的味道。</P>

他竟到现在还能想起她的肌肤在他指尖上留下的滑腻触感，蜜里调了油似的。</P>

那是他第一次碰女人，竟让他印象深刻至今。</P>

她的气息太热了，热得他口干舌燥。</P>

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借着窗外射进来的淡淡月光，他垂下眸，看到的是她那完美无暇的右脸。</P>

如是看去，他竟发现这侧脸是他见过最美的。</P>

美到他想用唇瓣轻抚，描绘。</P>

美到他想把她压倒，让她帮自己纾解身体上那异常的躁郁。</P>

可是最后的最后，他却只是盯着她的侧脸，双手僵硬地举在半空。</P>

心中还有一个声音在冲他大叫，推开她，推开她，推开她……</P>

可是看着她睡得香甜的模样，无论心里叫嚣多少遍，他的双手还是高举着，没有动。</P>

一路就这样挣扎着、僵硬着，回到了王府。</P>

马车停下时，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一路上那些荒谬的想法也在此刻嘎然而止。</P>

“慕昭昭？”</P>

他拍她的脸颊，企图叫醒她。</P>

“慕昭昭？”</P>

不知叫了第几声的时候，她总算醒了。</P>

睁开迷蒙的双眼，她双手按着他的大腿，总算勉强坐了起来。</P>

环顾四周，因为这一觉，她似是清醒了几分，又似更醉了几分。</P>

只见头晕目眩。</P>

她扶着额，眼睛惺忪地看向身边的男人：</P>

“嗯？王爷？我不是在给宫将军治伤么，这是哪？”</P>

她有点失忆似的，分不清今夕何年，记忆还停留在雅间里给宫飞掣治伤。</P>

一提到宫飞掣，夜无殇的脸顿时阴沉下来，抬脚就下了马车。</P>

“扶她回房。”</P>

他朝身边的护卫扔下一句，没等她，头也不回地就往大门走去。</P>

过了一会，慕昭昭才磨磨蹭蹭的走出来。</P>

不，其实是爬出来的。</P>

她头晕，好像走不了路了。</P>

“王爷……”</P>

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她的声音又娇又软，好像在蜜糖里蘸过似的，又似在因为他的弃她而去有些嗔怪。</P>

夜无殇原本已经走到了王府门口，不知为何，竟被这个声音绊住了脚步。</P>

一回头，就见慕昭昭正在马车上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冲他笑着。</P>

车边已经放好了上下马车的马凳，她似乎要追他而来，提起裙摆就要下车。</P>

他却见她一脚踩空，眼看就往地上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