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啥谢,这么点儿事你还给1块钱,我感觉这钱拿着烫手啊。”
“烫啥手啊,走叔,咱们走。”
赶着牛车离开院子,王远坐在车帮旁边儿,和汉子直接离开了胡同。
寒风阵阵,王远不由的裹紧了棉大衣,汉子是刚刚送煤回来,车上的一些煤渣子偶尔滚动两下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
通过和汉子唠嗑,王远对燕京城的了解也慢慢的多了许多。
行驶了2里多地后,王远在一个胡同口直接下了车,解开一个袋子,给了汉子几斤松子。
“哎呀~小伙子你这是做啥啊,俺nan
)不能要你的东西了。”
“相逢就是有缘,这些松子儿带回去给孩子吃吧,叔我走了啊。”
王远快速系上袋子口,然后两条胳膊夹着两个袋子往胡同里走去。
看着王远远去的背影,又看看车上的那些松子,汉子的心里不由涌现一股暖流,眼眶泛湿,寒风似乎都不那么冷了。
如果不是生活实在艰难,他也不会在临近年关的时候,还冒着被抓的风险往城里跑,要知道一旦这时候儿被抓那年基本上就要在里边儿过了。
……
进了胡同后,找个没人的地方把松子儿收进空间,然后他很快从胡同口的另一端出来。
找了个路过的小年轻的问问路,然后王远就往旅馆跑去。
等他回到旅馆时,刚刚上午10点多,郑廉,李航,牛圆圆和一个陌生年轻人正在屋子里打牌呢。
“一个4。”
“炸!”
“啥玩意儿就炸啊。”
咚咚咚~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李航拢起牌抓在手里,起身去开门。
吱呀~
“王远!?这咋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说两天后吗?”
“事情办完了就回来啦,哟~打牌呐?”王远笑着走进屋,视线一一在屋内几人脸上扫过,李航,郑廉,牛圆圆以及陌生青年。
当他看到陌生青年时冷了一下,他不认识对方。
郑廉最为激动,连忙站起来道:“小远,松子儿运过来啦?”
“对运到了,存在的地方离这不远。”
“好好好,太好了,哦,我给你介绍一下。”郑廉指着旁边的年轻人道:
“这是我一个大院的小兄弟,钱小军,小军这就是我和你说过的王远。”
钱小军比王远要大几岁,但骨架没他大,右眼大左眼小看人时总是微微抬着下巴,偶尔会挑挑双眉。
“钱小军。”
“王远。”
两人握了一下手就算是认识了。
原来郑廉是请钱小军帮忙,才把3万多斤的松子卖进国营商店体系的,当然钱小军也没要钱,两顿饭两包烟就行了。
钱小军联系好了车后,众人冒着寒风很快又来到了那个小院。
郑廉晃了一眼地上的牛车印子,他感觉是牛车把松子拉过来的:“小远,至于这么复杂吗?咱们一起去接车多好啊。”
“我也有苦衷啊,我爷爷就是这么要求的,他哪敢不听他老人家的话啊。”王远苦笑道。
郑廉心中一动,他明白王远说的爷爷就是指帮他解决车皮问题的人,又细细的想了一下,他有点回过味儿来了。
如果他们跟着去接车,那必然就能知道是哪趟火车的哪节车厢,只要深挖,凭借这一点细节就能知道是谁批的条子。
对方显然是非常谨慎!
现在呢,不清楚是哪趟火车,也不知道是哪节车厢,再想查对方就要废老鼻子的劲了,几乎不可能了。
“这么深的心思,难道真的是个大人物?”郑廉暗暗思索着,心中惊疑不定,再加上王远叫对方爷爷,那年龄上似乎也对的上。
“郑叔,愣啥神儿啊,进来吧。”王远笑道,然后率先进了院子。
看到院子里的一袋袋松子儿,郑廉也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哒哒哒~
一辆灰蒙蒙的蓝色三马子很快倒着驶进了胡同,几个汉子从车上跳下来,领头的男人和钱小军,郑廉打过招呼后就开始验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