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一片狼藉。
原本用来享用美食的桌子此时一个衣着凌乱的男孩被像食物一样摆放在上面。覆盖全身的斗篷此时却因为被解开而堪堪遮住一些重要部分。
身旁之前直立的茶具,盘子全部都被随意地或打翻或被推开。
因为在那个女人眼里,这些食物都远远不及餐桌上的男孩美味。
那个男孩呢?
一头白色微卷的长发被肆意地蹂躏开来,在桌子上如同热烈盛开着的白色玫瑰,向眼前的采摘者微微低头,绽放着他独特而奇异的美感。
他的眼神迷离,似乎被什么强烈的东西所刺激,而显得魂游身外。俊美的脸庞上不知什么时候沾惹了一些水渍,给原本纯洁的脸庞加上了一丝欲念。
额间的精灵文早就在二人接触的时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只是淡淡的银色花纹。
可怜而瘦弱的身体上布满了伤痕,向始作俑者无声地抗议谴责着她那恶劣的所作所为。
宫村绯雨将额头贴在了苏长的额头上,满足地磨蹭几下,呢喃道“对不起不要离开我”
听到女人的声音,苏长眼瞳里空洞的神色终于从虚空里找回了些许神采,可是却不复之前的灵动和欢快,带着点点复杂的神色,但只是一瞬间又露出了点点笑意。
“没关系,绯雨大人”
嘶哑的音色配合着他强颜欢笑的表情,再一看身上密密麻麻痕迹带来的巨大伤害,但凡是个普通人都会觉得十分愧疚,觉得犯了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罪恶
可是,在宫村绯雨的心中,却只有某些罪恶释放了的痛快和愉悦感。
似乎是为了证明离开她是一件多么错误的事情,受到这样的惩罚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点点猩红又涌上了她的心头,但是理智却告诉自己,再继续下去他可能性命不保。
整理好衣着,她站起来,准备给苏长找一些治疗的药物。
说来可笑,苏长的治疗术只能对别人释放,而不能对自己释放,颇有一些医者不能自医的可悲感。就算可以,现在那样浑身伤痕的他也无力再释放那样的法术了吧。
苏长看着宫村绯雨走出房门,刚刚想从餐桌上坐起,却由内而外地感受到了虚弱和疼痛。咬着牙坐了起来,对系统吐槽道,“可耻啊,真是可耻,竟然被一个女人压在身上四五个小时。”还没吐槽完,衣物就接触到伤口让他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随后接着有些生气地对系统说道,“为什么刚开始的时候我的身体这么难受?”上世界精通手艺的他(各种意义上)体会过那样的感觉,却从来没有一次像这一次一样痛苦。
【这个女尊世界里男性的第一次会有点痛苦感是很正常的不说第一次,如果不经常做感到难受都是正常的】听着宿主那寒冷的语气,系统不存在的脑门上微微冒汗。
“好啊,这你怎么不说!你到底还有多少东西瞒着我?”苏长想把系统从脑子里拖出来暴打一顿。
【没啦没啦,真的没啦!】系统抱头蹲防。
苏长叹了一口,看向外面已经变成黑色的天空,没想到这个世界的女性这么生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不过还好,以后看谁还敢嘲讽自己是处男!
还没得意两下,身上剧烈的疼痛却又让他难受起来。
什么贴贴都去死吧
很快宫村绯雨就拿了一些药剂回来,帮他敷上伤口。
没有像酒精刺激伤口那样的疼痛,反而有一种凉凉的包裹感。苏长感受到身上的疼痛稍缓,脸色也从苍白回复了些许红润。
看到苏长的面色渐缓,宫村绯雨松了一口气,又把外面带来的食物放在重新收拾好的餐桌上。
激烈运动了四五个小时的苏长像一个饿死鬼一样咀嚼着盘中的食物,心底把这些食物全部想成了宫村绯雨。
说了不让还上,活该原著里面单身!
嚼着食物苏长恨恨地想到。
虽然一旁宫村绯雨无微不至地关照着他,但在这种不是顺其自然的发生关系之后,总归还是不可避免地将屋内的环境带向了安静。
尤其是那种气息都还没散去的时候
紧了紧自己现在被她撕扯得有些裂开的斗篷,自己身上只有这一件外套,要想换只能等到了王城再说了
实在受不了屋子里面的气氛,苏长只能开口对宫村绯雨请求道,“屋子里有些闷,我想出去透透气”
看着宫村绯雨误会自己要离开而变得危险的眼神,苏长赶忙道,“就出去一会会你先帮我烧一下水,我回来洗一下身子”
“”宫村绯雨沉默片刻,对苏长道,“早点回来,如果太久了我就去找你”、
苏长对于她这种随时随刻都怕自己跑了的心思感到有些好笑,看着她对自己露出的愧疚神色,他凑上去主动吻了她一下,把头埋在了她的胸口道“真的就一会”
随后拍拍她的腰离开了她的拥抱,才将宫村绯雨的怀疑以及戒备冲得烟消云散
在这样的高空里当然没有直接能让苏长透气的地方,他比较想去的是顶层上方的观景台。
到达顶层之后沿着梯子爬上观景台,苏长发现这里一个人都没有,甚至连灯都没开。
也是,观景台相比下面来说要冷得多,晚上一片漆黑也没有什么可以观赏的景观可见,没有人这个时间来也很正常。
摸着角落的玻璃,苏长找到观景台的开关,将全部的灯打开,这个二十平米左右的观景台才真正显示出他的全景。
如果早上来这里的话应该可以无死角地看清飞艇四周云海的美丽景观,只可惜现在到这里只能抬头看看天上的明月。除此之外一片漆黑,什么都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