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临的答案，让陈九暮的怀疑，顿时就豁然开朗。

是啦、是啦……

都说东虏国运昌隆，即将腾飞。

而这一切的背后，则都是因为血月之主的支持。

事实上，也只有血月之主的介入，才能够“批量生产”这么多的人间超凡……

当然，从涂山妖王的叙述来看，那位凌驾于所有人头顶之上的神灵，大部分时间，都是处于沉睡之中。

就算是偶尔苏醒，也不过是一部分的意识凸显。

并且受限于曾经的七神封印，根本没办法直接介入其中，而是需要通过它的信徒之手，来影响人间的一切轨迹。

之前的白手套，或许是魔云一族。

但血月之主的信徒，却绝对不只有魔云一族……

它还有更多的信徒，深藏于各处。

而最终的目的，则是制造混乱，死亡与战火，最终提供大量新鲜的亡魂、血肉，用来滋养被封禁的血月之主，好让它尽可能恢复实力，突破封印，从而最终让神国降临于世间……

陈九暮思索一番，问：“你父亲，可有什么违背它意愿的地方？”

小福临说：“你口中的那位彪哥，她代替了我母亲之后，已经成为了血月之主的人间行者……”

哈？

陈九暮的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了那个美艳绝伦的黄衣女子。

没想到，神格剥离之后的她，并没有就此沉沦。

并且居然还一跃而起，成为了血月之主，于人间的代言人。

厉害啊！

陈九暮心中感叹，而小福临继续说：“那条臭虫子很急，准备动用它之前降临于世的许多伏笔，将那些曾经的部下召集，用我大清的臣民血肉滋养，孕育出一个个不可抵御的怪物来，快速加强力量之后，在这一两年的时间内，直接推平天下，让天下九成九的人死去，借助大量的灵魂之海，撬动杠杆，助祂脱困……”

哈？

或许是天人的缘故，小福临的口齿十分清楚。

讲述的事情，也无比清晰。

陈九暮不由得为之一愣：“血月之主，它要出来了？”

“对！”

小福临点头，说：“我听父亲说，之前祂与老王约定的，是以清代明，让我大清逐鹿中原，统御世间，我爱新觉罗氏，国祚至少三百年……”

讲到这里，他咬牙说道：“现在突然计划大变，不但大清要成为他的走狗，子民全部成为他部属的食物，就连我爱新觉罗氏，权力也全盘减缩，直接从人皇，成为祭祀，序列甚至还低于魔云一族……”

陈九暮吐出一口浊气，说：“所以你父亲不愿意了？”

小福临咬牙，说：“我父亲有着远大的目标，要让我爱新觉罗氏，统御亿兆黎民，建立一个伟大的帝国，而不是枯守一片死地，每日给那个贪婪的神灵，搜集祭品……”

陈九暮笑了：“你父亲不愿意，自然有人愿意。”

“是！”

小福临那稚嫩可爱的小脸蛋儿上，满是怨毒，咬牙说道：“狗獾妄为祖父的子孙，居然舔着脸，出卖我爱新觉罗家族……”

“狗獾？”

陈九暮不由得一愣。

小福临却说：“就是多尔衮——他的名字，在满语里面，就是狗獾……”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