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入京者,都要先经过他们的检查,那些热、咳嗽等症状者,一经现都要立即送往城外的隔离营,进行详细的检查、隔离。
虽然京师气氛有些紧张,百姓都尽量避免在外逗留,各大药房的生意火爆,各种药品都被抢购。
连带着各种粮食等,也都被百姓抢购囤积。
好在运河虽然封锁了,可从北京到天津这一段还是通畅的,大量从海上运来的物资先送到天津,然后再源源不断的送到京师。
有不少的商人想要趁火打劫,囤积居奇,不过他们很快就偷鸡不着蚀把米。
锦衣卫比任何时候都出动迅,在刘钧的授意下,刘侨统领锦衣卫四处出动,京师那些想要囤积居奇的奸商,都被锦衣卫抓捕,许多奸商以往的不非行为都被翻了出来。他们的罪行被迅定罪,结案,家产查找,商铺封存,钱粮物化没收,然后再平份卖出去。
这天早上,刘钧一到皇城的内阁,就看到了桌上的一份折子。
这是兵部右侍郎的一份折子,意思是如今中原有流匪未平,又还有瘟疫横行,这时辽军举兵,联络满清反乱,实是十分危急。冯元飙因此提议,朝廷当与吴三桂祖大寿和满清谈判,招降吴三桂,化解与满清的危机,恢复关外的安稳。
看了这个折子,刘钧恼怒不已。
他立即去见了吴甡,这个本子能送入内阁中来,那就是先经过了通政司和司礼监以及总理处的,可是他在总理处并没看到这折子。
吴甡看到刘钧一脸不快的进来,立马就知道是因为什么。
“元辅,这个折子你看过了吗?”
吴甡点了点头,“这是冯侍郎的折子,我看过了。”
“这样的折子,根本就没有商议的必要,直接打回既可,为何还要送入内阁?”
“我觉得冯侍郎折子中所言也有一定的道理。”吴甡放下手中的笔,坐正了身子,缓缓的道,“如今郡王也是次辅,还是顾命大臣,那么你也清楚,现在局势艰难啊。朝廷财务困难,几经裁撤,可一年也还得四千万的军费开支。这还没包括这场平乱战争的费用,户部估算了一下,要打完这一仗并取胜,起码得两千万军费,若要收复辽西,还得两千万。朝廷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来。”
“可也不能姑息养奸!”
“郡王请听我把话说完。”吴甡道,“郡王之前也说过,先暂时弃守松锦广宁,那是为了更好的积蓄实力。现在形势也一样,既然郡王打算先防守为主,那干脆和吴三桂谈判,招降他。先消弥这场战事,等到朝廷整顿好了各地兵马,平定了中原内乱,那时再出兵收复辽西,讨伐吴三桂也不迟。”
刘钧是绝没料到这个时候,吴甡会来这么一招的。
表面上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的样子,可却又根本不同。刘钧退守长城防线,那是积极的防御策略,让明军立于不败之地进可攻退可守。
可吴甡却要招降吴三桂,这就是对叛军的妥协了。他甚至不得不考虑的更远一些,吴甡这一招,极可能也是在冲着他来的。
“朝廷打算给吴三桂什么条件?”
“保留锦州、广宁两镇,吴三桂和祖大寿继续任总兵之职。”
刘钧笑了笑,“既往不咎?”
“暂时不追究,以待将来。”
“哈哈哈。”刘钧一阵大笑。他已经全明白了吴甡的意思,也知道了这肯定不仅是吴甡一人的意思。
吴三桂都举旗反叛,联合清军打到了长城下了,朝廷这时却要赦免他们,既往不咎?不过他也不在意了,他们以为留着吴三桂就能威胁到他?
刘钧倒觉得留着吴三桂,也同样对他有利。
“就算吴三桂愿意接受招安,只怕清虏也不会乐意吧?”刘钧笑着问道。清朝这次打着借兵吴三桂,举大义之旗而来,那是想要趁火打劫的。若是吴三桂接受朝廷招安,继续当他的总兵官,那清虏怎么办?
吴三桂可是答应了要把关外的辽西辽东事后都割让给满清的,而且满清所图可远不止关外之地的。
“只要吴三桂祖大寿接受招安,那么满清也只能撤兵。”吴甡很自信的道。
刘钧笑了笑,“既然元辅一力坚持,那么我保留自己的意见的同时,愿意听从元辅的计划。不过,如何招降吴三桂,就得元辅派得力之人去谈了,而且我也先提几个条件。”
“其一,可以招安辽军,但以女儿河为界,河东岸的锦州、小凌河城等地都可交给吴三桂,可河西之地归宁远镇。其二,锦州、广宁两镇以后自己解决粮饷,朝廷概不负责。”
“其三,辽军无朝廷调令,不得越过河界半步。一旦越界,宁远军将视其为叛乱,可随时讨灭。”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吴三桂愿意接受招安,并且在一个月内撤回女儿河以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