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真听话啊……”山中道顿杀开了一条路,身体连一处擦伤也没有,而在紧撰手里剑的那条手臂上,被溅上了猩红的颜色,是血,这些血,全是那些“老百姓们”的。
道顿回首望着全都被打趴在地的人们,迟疑了半会儿,“既然施术者不在你们之中,那么我即使将你们灭口,似乎也无济于事呢……”
那些人们似乎渐渐恢复了生气,开始因为伤痛而呻吟了起来。道顿喃喃道:“啊,把术解开了么……虽然说,我是很想一探究竟,但现在也不是钻牛角尖的时候了,已经被耽误了不少时间,还是尽量再远离他们一些为好。”
随即抽身向巷道深处迈去,地面上烙下了一只一只的血脚印。
“叮叮……叮”
“什么?!”山中道顿心中一栗,赶忙顾首往声起处望去,是的,这声响道顿已经再耳熟不过了,是玉皇顶部队成员的裤链随风荡漾的声音。
在那边,夹道旁一座较为高挑的房屋屋脊上,一个男人右脚躬着坐在那儿,眼神里直勾勾地俯视着下方的山中道顿,右手正清脆地弹着裤链,而他的左手,正在指间盘转着一支卷轴。没错,他正是自平山榻上客栈,尾随道顿追来的那名玉皇顶部队成员。
“居然这么快就被……”道顿将手中蘸满血渍的手里剑握得更紧了,“可恶,还是没能适应这个身体,所以我的感知能力才不能很好的发挥出来。否则这种距离,我早应该有所察觉了……”
那名玉皇部队成员倏然放下了卷轴,双手鼓起掌来,埋汰道:“真精彩啊……本来以为你还会返过头去,再痛下杀手呢。”他的双颊露出了灿灿的笑容。
“你以为我跟你们是沆瀣一气的吗?!”山中道顿对那人的笑容,表示出强烈的鄙夷之情。
那个人咧开的嘴巴倏然合拢,眼瞳一瞪,眼白里溢满了血丝,破口大骂道:“真让我亲眼目睹了你们木叶忍者的嗜血本性,居然连手无缚鸡之力的老百姓也要横加屠杀!”
他的神态登时又恢复了平和,冷笑道:“呵呵呵……我们确实无法与你们相提并论呢。”
“这家伙一惊一乍得……真有表演的资质,是做喜剧还是悲剧的呢,还是悲剧比较适合吧。”道顿揣测着,“啊,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道顿遂指着他,义正严词道:“别以为你们把老百姓当作杀人工具的行经能欺瞒过我,想将这等罪行强加于我之上,你们这种行为才是天理不容,简直有辱衣冠!”
“哈哈哈……是嘛?”那人又忍俊不禁,随即掀开了卷轴,上面密密麻麻记满了文字,“让你看看这个。”
“切,这家伙居然记录下来了吗……”山中道顿心理捣鼓着,“不过有可能张冠李戴吧。”随即便反驳道:“哼,你以为凭你一个人信口开河地写上一些污蔑言论,整个忍界焉能尽信?!”
“你误会了,山中家的小子啊……”他双手结一“未”印,但听得“嘭”地一声,卷轴的文字上炸出了一块烟雾。登时,在卷轴正前方,竖立起了一道长宽皆两米的浅蓝色四方影视屏。
“虽然你所犯下的滔滔罪行,简直罄竹难书,但很遗憾,你碰上了我……”山中道顿正惊疑间,不知所云。
那人将手一抻,用食指轻轻划过由查克拉筑建起的影视屏,那影视屏便开始出现流畅的影像了,“来看看这是谁呀,他在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