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凝心中一寒,风从脸上刮过,像是利刃划破皮肤,穿透血管直插心脏,大哥当年竟然是被上官锦亲手掐死的?怎么会是这样?
虎毒不食子,世间真的有如此狠绝没有人性的父亲吗?
“你胡说八道什么,那孩子是先天不足,生下来就没呼吸,何况,那孩子现在好好的活着,你说出这样的话是何居心?”
上官锦低声的咆哮,那种伤疤被骤然揭开的气恼和尴尬再掩饰也掩饰不掉。
“我今日来不是跟将军翻旧账的,我只是要告诉将军,再过半月单素羽就要回国,届时四皇子的处境就要危险了,你不要忘记自己当初的承诺,对芸初的承诺,乌某希望这两日就听到将军的消息。”
邬丛涯反反复复的提了摩诃芸初几次,看来是对上官锦和摩诃芸初之间的情意了解的真真切切,但是不是说当年摩诃芸初离世托付孩子的时候身边没有任何人吗,这些事邬丛涯又是怎么知道的,听两个人的对话,彼此间的关系并不如何亲近,这话自然不会是上官锦告诉他的。
难道自己刚刚的猜测是对的?那摩诃芸初还尚在人世?
邬丛涯紧擦着上官凝所处的假山右侧飞身而过,身上的香气顺着风吹过来,那香气赫然就是当日锦华苑里上官凝闻到的陌生味道。
北风继续呼啸,虽然有假山挡住了一部分,上官凝的脸还是冻的通红,耳根处又麻又痒,等到上官锦的脚步声也消失不见的时候,上官凝的双脚已经冻的没有知觉了,半晌还迈出一步。
乐儿听到刚刚那两个人的对话,其中一个是将军她自然是知道的,另一个人她虽然不认识,但是两个人的对话她还是听懂了,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实在不该是她一个小丫头该知道的,所以心中一直忐忑不安,小姐自然不会因此让她受罚或者是使出别的什么手段让自己闭嘴,可乐儿的一颗心还是七上八下。
上官凝与乐儿在一起呆了两世,加起来十几年的时间,乐儿心里想什么,她自然清楚不过。
“走吧,今日的话就当没有听见过,烂在肚子里,对你对凝雨阁都好!”
乐儿点了点头,这样的事情就是借她几个胆子她也不敢说出去啊,这要是说出去可是杀头的大罪,弄不好还要连累小姐和上官府呢!
主仆两个人迎着北风继续艰难的往凝雨阁的方向走,只是上官凝却不像之前那样的觉得寒冷透不过气,只因脑海里反复都是邬丛涯的那句话‘当年你亲手将自己刚刚降生的儿子掐死’,她怎么会有这样父亲?
就因为他对一个女子的承诺,就忍心将自己的至亲骨肉生生掐死,这人的心该是什么做成的,是否比铁还硬比冰还冷?
等走回凝雨阁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