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章 最心爱之物(爆)(2 / 2)

永夜神行 古羲 2411 字 8个月前

原本他的心灵投射,所投射出来的只是幻想,但配合他的墟兵,却让这原本二流的能力,瞬间跻身到超一流。

恐惧具现化,这对任何人都是必杀技。

先前他打败狱主时,依靠的就是这一招,只是从狱主心中所投射出的恐惧之物,竟然是零主,而投射出的零主,也让狱主直接认输。

随着神主能力的发动,忽然间,神主察觉到不对劲。

他体内的墟力在疯狂消耗,就像有一只手伸入到他脏腑中,快速搅动,将他体内的墟力全都掏空。

他感到震惊,要具现出许深喜爱的东西,居然要这么大的消耗?!

通常所喜爱的,无非是至亲,或是爱人,即便对方是君王,要具现出来也不会这么夸张吧?

在神主震惊时,一道模糊虚影缓缓浮现了。

那道身影在大殿内的黑暗中慢慢凝聚,一条条纤细的触手,如数不清的绒毛,缓缓地自黑暗中渗透而出,这些触手蠕动,有种娇嫩的感觉。

在触手之上,是模糊不清的硕大轮廓,狰狞而诡异。

仅仅看到那轮廓的黑影,就让人有种癫狂的恐惧感。

神主瞪大了眼睛。

同一时刻,万主跟原主、狱主三位也都惊骇,下意识退后,感受到来自灵魂深处的威胁,似乎在直面死亡。

“这就是许深所恐惧的东西?”

万主跟狱主内心不约而同想到,但旋即便能够理解,如此诡异的东西,谁都会恐惧,只是令人好奇的是,许深究竟在何处见到此物?

而神主的内心却震惊得无以复加,他所投射的明明是许深所心爱的存在。

但眼前这,这是什么怪物?!!

许深看到浮现出的身影,不禁愣住了。

他下意识转头,看了眼身侧,梅芙依然漂浮在那里,但此刻梅芙的表情却没有平日的嬉笑,而是轻轻地凝视着她,似乎在注视着他的每个细微表情。

许深不禁又转头看向眼前的身影,才确定这应该是对方能力所导致。

对方居然……能将她投射出来?

许深不禁笑了起来,他不知道自己此刻该不该对眼前所投射出的身影表示,自己能够看得见她。

尽管是假的,许深却难得有这样的机会,能跟她交流。

“你好。”

许深咧嘴,露出了笑容,笑得很干净。

看到许深脸上的笑容,梅芙凝视的眼眸微微闪动了下,似乎悄悄松了口气,眼中浮现出浓郁的柔情。

“你……”

神主看到许深脸上咧开的笑容,原先还怀疑自己能力失误,投射出的是许深恐惧之物,但看许深的表情,却并非如此。

这家伙究竟是什么疯子?!

神主震惊,忍不住下意识后退一步,浑身的寒毛竖起,甚至比初次跟零主交战时的感觉还要深刻,这一次他感受到了恐惧。

本想将许深内心最心爱的东西在他面前撕碎杀死,但……眼前这怪物怎么杀?

“你好呢……”

那蠕动的触手上,模糊的轮廓传来怪异的语调,沙哑而刺耳,落在其他人耳中如吱呀作响的玻璃在刮动,钻心刺耳。

但在许深听来却如天籁般,其他人听不懂这怪物发出的低哑嘶吼是什么意思,但许深能听懂。

这是神语。

神主脸色难看,立刻便要取消能力,维持这许深喜爱的怪物,他体内的墟力无时无刻都在透支,墟兵内储存的力量都快耗尽了。

就在他打算取消时,那怪物却察觉到什么,触手微微摆动,旋即轻声对许深道:“我来帮你解决他吧。”

“我自己来吧。”

许深轻柔道。

那怪物似乎思考了一下,旋即乖巧地道:“好吧,那你要加油哦,嘻嘻。”

“怎么回事?!”

神主在收缩墟力,却发现自己的墟力输送不受控制了,就像有股力量操纵他的身体,让他不得不维持输出,将力量供给这怪物,让它维持下去。

神主蓦然抬头,惊骇无比,难道说是眼前这怪物自己脱离了他的掌控?

但这怪物分明是他能力投射出来的东西,由他操纵才对!

在神主震惊时,许深已经动手了。

披风折射,再次瞬移到神主面前。

嘭!!

第三次出拳,许深浑身的墟力再次抽动。

尽管对方有那诡异的银月抵挡,但许深就不信对方能一直挡下去。

就算那是对方的墟兵或能力,但这种层面的对抗,总归会对墟力有极大消耗,这时候就比拼谁能耗得起了!

他有猩红披风的供应,体内还有海爵还没动手呢。

随着第三拳爆发,大殿内再次掀起一股狂风,许深的身体再次倒退,而神主额头上的银月破碎了,三次神佑,在这次交战中全都耗尽!

神主惊怒,这可是足足三次保命的机会啊!

眼看许深满脸发狠的杀意,神主心中忽然胆怯了,没有神佑,如果许深还有余力的话,他挡不住。

“我认输!”

他急忙道。

嗖!

许深几乎在瞬间,再度爆发,伟岸的身影降临在神主面前。

此刻的神主只有七八岁,需要抬头仰视许深。

而迎接他的,却是那狂风呼啸的一拳。

“你已经输了,认不认有什么区别。”

拳头落下,神主的瞳孔收缩到极致。

嘭地一声,原地猛地爆发出一团血雾。

神主的脑袋、连带着胸腔、身体,全身在瞬间爆裂,直接被击毙。

而随着其身体的溃散,那爬行在墙上倒吊的“妈妈”,别有深意地看了许深一眼,徐徐消散了。

那飘荡在半空黑暗中的身影,轻轻嘻笑:“见到你很开心呢……”

说着话的同时,也渐渐消散淡去。

黑暗退散。

大殿内,只剩下蓬松飘荡的血雾,以及地面上滑行出的许深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