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端,只想看看,毕竟咱们也有可能成为盟友呢。”许深微笑道。
“哦?”
青年饶有兴趣地看着许深:“想背叛蚁后?还是说,你想从中得利?”
“我只想自己过的好,所以就要看你们这边给的报酬怎么样了。”许深说道。
青年笑了,道:“那就要等他回来再谈了,这种事我可做不了主,毕竟我也是来做客的。”
许深微笑道:“说的也是,不过不管跟谁谈,总要增加一些自己的筹码,你说是吗?”
“哦?”
青年眯眼道:“比如呢,你有什么?”
“我有你啊。”
许深笑道:“将你拿下的话,应该能增加我不少筹码跟谈资吧,而且这是难得的机会。”
青年愣住,旋即笑了起来:“说的很对。”
他笑道:“要是等他回来,我们二对一,你不但打草惊蛇,还会有麻烦呢。”
“是啊,所以动手得趁现在。”
许深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在说话时,他肩膀上的黑色丝状物飘飞而起,如蓬松的雾气,黑雪的身影渐渐显露出来。
“a级墟,是蚁后教你怎么驯服的么?”青年饶有兴趣地看着黑雪,并没有慌张,在君王争斗中,多一只a级墟虽然会有些麻烦,但并不是特别棘手。
而且能被君王驯服的墟,能强到哪去?
韩虎等三人却有些胆战心惊,两个君王在皮笑肉不笑的谈笑间,就已经到了要动手的地步。
一旦战斗起来,他们三个首先遭殃。
许深对青年的话露出不置可否的表情,他肩膀上的黑雪在看到许深的眼神后,彼此间的默契,让她快速凝聚出攻击,黑发化作的长矛蓦然激射而出。
青年身影如游鱼般潇洒侧身躲过。
但长矛被避开的刹那,陡然分裂,从侧面延伸出无数细丝,朝青年骤然扎去。
噗!
青年躲避不及,脸部被黑发刺中,顿时鲜血淋漓。
但半边脸血淋漓的同时,他另外半张脸依然带着轻快的微笑,嘴唇也保持着微笑的弧度。
“有点厉害呢。”他轻笑着说道。
随后脸部的伤口在缓慢愈合。
黑雪看到自己被小瞧了,眼中露出杀意,更多的头发延伸而出。
嗖嗖嗖!
长发如枪芒,像是万箭齐发,青年的身体快速跳跃,在长发间躲闪,轻松避开,这次有防备的情况下,其身手敏捷,一些意料之外的袭击也都预判到,没有再受伤。
“让我来试试。”
牛头人申请出战。
许深想了想,点头默许了。
下一刻,在海爵释放的血孢中,牛头人的身躯露出,在短短片刻就急速增大,从许深的身上飞速冲出,在以小博大能力的增幅下,袭杀速度极快。
砰!
硕大的拳头狠狠暴砸而出。
青年眼眸微凝,身影如陀螺般急速旋转,急速避开这一拳。
“吼!
”
牛头人勐然怒吼,封锁千年的怨念跟怒火,在许深那里被硬生生压制熄火,如今申请出战就是为了撒气!
狂暴的精神冲击瞬间爆裂开来。
青年的神情一滞,猝不及防,完全没料到眼前的墟在见面的情况下,就来个灵魂自爆。
这t是疯子吧!
处于灵魂冲击的核心,他受到的冲击极为勐烈。
在呆滞的瞬间,黑雪的长发瞬间将其身体贯穿,黑发瞬间分叉,化作十万根尖锐的黑针,从其身体头颅、手臂等各处爆裂出来。
转眼化作一颗海胆。
随后长发发力,青年的身体被彻底撕碎。
许深微微皱眉,这么快就解决了?
虽然眼前的君王能够再生,多半是重构系,但这战力有点弱啊。
重构系再强,也只是打不死的龟壳,想限制办法多的是。
即便是牛头人这种灵魂再生的无解级能力,千年前都被关押了,更别说肉体重生。
嗡!
就在这时,陡然许深感觉额头一阵尖锐的东西刺入。
这感觉只是刹那,转眼就消失,仿佛错觉。
但下一刻,许深眼前的视野却发生变化。
他像是进入睡梦中,眼前无数的画面如急速翻动的书页,快速转动,昨天,前天,大前天……
记忆在急速往前翻转。
一年前,两年前……
转眼间,就回到他还未成为斩墟者,刚遇到“妈妈”跟梅芙的时候。
那时在家里。
处于封闭时期的第二个月。
他已经吃了不少“妈妈”烹饪的美食。
也看着自己妈妈的身体日渐柔软丰满。
那已经被尘封的记忆在眼前清楚地浮现,就像是记在画册上,无比的真实。
记忆仍在往前翻册,他看到了一个夜晚,忽然有道身影潜入自己的房间。
从墙壁中行走出来,出现在自己房里。
苗条纤细的身材,手持长枪,朝床榻上看似安睡的自己,准备投掷。
彼时的他,刚刚“开眼”看到“妈妈”,只不过第三天。
而当时的他,被眼前的世界所完全震撼,每日处于惶恐中,哪会安心睡眠?
那投掷的长枪停在床前,“妈妈”的身影从另一个房间急速爬行而来,那身影似乎转头看了一眼,下一刻便直接甩出了长枪。
但长枪停在了虚空中,被梅芙的指尖挡下。
指尖在许深的额头两寸前。
因此许深能清楚看到那根指尖有多么白嫩、多么的纤细。
还能看到指尖跟长枪的枪尖,似乎隔了一道气墙。
并没有直接的触碰。
随后是“妈妈”愤怒而尖锐的声音,冲刺而来,扑倒在那道苗条身影上,但却扑空了。
那道身影在投掷出长枪后,便如烟雾般消散了,连带着长枪也随之消散。
“妈妈”在房间里愤怒地四处寻找、搜寻,最后什么都没有找到。
但此后,“妈妈”便会经常在夜晚来看一眼自己。
并且也将他看得愈发牢了。
自此之后,便不允许他出门。
无数次告诉着他,外面极度危险。
这一切的源头,都是那个神秘女人的袭击。
而这一幕,在三个月漫长的生活中,许深已经忘却了,相比较那三个月的“温馨”生活,这点糟粕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