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尔悠哉地喝着糖水,笑眯眯道:“你闻错了吧,糖那种奢侈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P>
虽然由于侏儒太惨,他可以让对方以劳动和食物换钱,但他可不会轻信除孟骛以外的其他人。</P>
朱奇格里幸福地嗅着:“真好闻,可能是经理或者马戏团的客人在附近吃糖,香味飘过来了。”</P>
“也许吧。”摩尔淡然道。</P>
晚上1点,摩尔睁着一双熬红的眼睛,从毯子上坐了起来。</P>
这个铺在地上毯子,既是白天坐着吃饭的地方,也是他的床。毯子并不厚实,地上的小石子咯得很,他有些难以睡着。</P>
刚好,他今晚要去揍那个打饭的厨师来着。</P>
摩尔坐起身,轻手轻脚地溜到了马戏团厨师的帐篷那,他掀开帘子,胖厨师阿德此时睡得正香。</P>
摩尔一脚朝那肥#臀踹了过去。</P>
“啊!”</P>
一声惨叫响起,阿德嘴巴凹成椭圆形,他捂着屁股醒了过来。</P>
“你……你是谁?”</P>
“我是豆芽菜呀……”摩尔的声音带着笑意,“厨师你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P>
阿德根本想不起来谁是豆芽菜,他抱着脑袋往后缩,“别打了,我根本就不认识你。”</P>
摩尔又一脚,又一脚,他并没有用太大的力气,只是要把对方踢疼了。</P>
“看来我卸了妆你就不认识我了,没关系,记得明天多给我打点饭就行。”</P>
他只踢了3脚就收手了,毕竟他跟这个厨师仇怨也不算多大,只不过对方看不起他,只给他打很少的一点吃的而已。</P>
阿德又惨叫了几声,但是没有人过来管他。</P>
马戏团里就是这么残酷,除了一些重要的摇钱树,会被团长和经理注意保护着。他们这些没那么重要的人,半夜挨个打,惨叫两声,没人会管的。</P>
摩尔理了理袖子,他的袖扣早就掉了,因此袖口总是松松地挂在手腕上,时常需要理一理,不然会不舒服。</P>
“如果明天你不记得我,我明天晚上还会过来的。”摩尔轻笑道:“对了,你当然可以报告给经理,我大概会被踢几脚,再扣一扣钱,不过你也一样会继续被我踢。”</P>
说着,摩尔转过身,“只不过多给我打点食物而已,你自己别吞那么多就好了,对吧……”</P>
看着那道离开的背影,阿德吓得浑身肥肉都抖了抖。</P>
虽然对方没有下重脚,现在已经不痛了,但是总是这样半夜被打,还是很可怕的。</P>
阿德自诩向来最会察言观色,对于那些大块头,狠角色,他从来不敢招惹,都是别人要多少给多少。</P>
他是什么时候,招惹了这么一尊凶神呢?</P>
看对方的身影,明明确实瘦弱得很,有哪个人瘦得跟豆芽菜一样但是并不懦弱的?</P>
整整一晚,阿德觉都没敢睡,一直在想着夜袭他的人的身份。马戏团里瘦弱的被欺负的人有好几个,他一时难以锁定。</P>
第二天一早,摩尔一掀开帘子,就感觉到了一阵鞭风。</P>
他疾退几步撤回帐篷,然后找了根棍子伸出去,等那鞭子又抽过来的时候,他挥动着棍子,将那鞭子缠上了。</P>
接着,摩尔掀开帘子走了出去。</P>
而在帐篷门外站着的,正是驯兽师亨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