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族头人、这些老房子原来是王孙甲他们的,现在他们跟着族头人,所以空着呢?”王孙坚笑着对我说;</P>
“哦!好!你一会让族里人把家里多余的被子拿出来,放到这些屋子里,然后把屋里的热炕点着,烘一烘屋子,这一两天兄弟们回来住这里!”我笑着说;</P>
“是!族头人!前面屋子里有李二楼他们住”王孙坚在雨中指着前面的屋子说;</P>
其实这时我已经看到屋顶站起来的李二楼、石英、马机、刘东、王二麻、李小卫几个人,他们站在屋顶的大雨中,没有喊而是给我敬持枪礼!</P>
我同样没有说话而是给他们回礼!看着大雨中的这些少年我的心里面一阵无奈,现实就是现实呀......</P>
“叮叮当当”声中看到胡立铁在拉风箱而在铁贴子上掌锤的是族人王孙力,这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族人,王孙力也是板庙镇唯一会打铁的铁匠!站在雨中看着胡立铁一边拉风箱一边说:“翻过来,打一百下,再放入火里!然后加木炭!烧红再打......”......</P>
我笑了心里想:“这胡立铁看来是教徒弟了!”就在向前没走几步想到一个问题:“山里人和山外城市的人有区别!区别是什么?”想到这里不由的回头看了一下铁匠铺.....</P>
这一刻我明白了,山里人缺乏的就是“文化”.......</P>
“王孙坚,现在来咱们这里逃难的人中有没有识文断字的“先生”我将“先生”两个字说的特别中!</P>
“有!族头人!王孙庭叔说:有两家人!男女带着孩子、都是从大城市去成都的,他们说他们以前是什么地方的教书先生......走到这里什么都没有了,饿得.....暂时留下来了,咱们给所有僻难的都周济一些,有房住、吃饱没问题.....”王孙坚说的也是不清不楚的;</P>
“哦!你现在去叫族里识字的族人,再去请这两家人到我屋里等我!”我心里盘算着转头对王孙坚说;</P>
“是!族头人!”王孙坚回应了一句转身跑了回去.......</P>
看了一下大雨中站岗的宋永存他们,这才转身向回走,看着大雨中被雨雾蒙蒙的“板庙镇”心里盘算着,拐杖在石路上发生“咚咚”的声音......</P>
“长官!你的腿好了!”顿珠郞吉的声音打断了我的盘算,转身看着矿诺川和顿珠郎吉点了点头:“好多了!可以不用拄着拐杖走了”;</P>
“千万不可以!长官!老人说伤筋动骨一百天”矿诺川认真的对我说;</P>
“好吧!听你的!咦!这几天没见牛民道,他人呢?”我看着两个兄弟问;</P>
“牛民道和仝山林得到“仙姑”仇北荷给的一部药书!这几天在鼓弄什么伤药,在屋里除了吃喝睡,就是鼓弄配药……”矿诺川笑着对我说........</P>
“........坐在屋子里看着板庙镇识文断字的和两个四十多岁穿着补丁灰长衫,一个还戴着用胶布固定在眼镜,两个穿着同样洗的发白灰格粗布旗袍的女人我敢忙站起来双手合十微笑着说:“两位先生、两位师母好!我们待先生和师母不周,我替族人陪不是了!学生:晏祺斌!多包涵!请坐!王孙庭快给先生和师母倒热水!”我的这番话一下子将族里的人说愣了!</P>
两位先生和两位女人也愣住了!他们在看着我,回忆在哪里见过我.......</P>
我笑着说了我的意思:“希望两位先生留在“板庙镇”教书育人!”同时我也说了天睛了立刻在板庙镇盖一个学校!两位先去这才不瞎猜我的用意.......</P>
原来这两位先生和夫人都是杭州国中的教员,一位叫“王子儒”、另一位叫“张奋起”两位先去是教国文的,而王子儒先生的夫人是教物理、化学的、张奋起先生的夫人是教音乐的!为了逃僻战火不当亡国奴,他们两家一起到了“长安”国立中学,但是战争年代一切都不是那么如意的,教了两年学后也被辞退了,没有办法只能带着孩子去成都和重庆谋生!</P>
“两位先生、两位师母、你们留下来在这里教孩子们!一切费用包括吃穿都由我族里出钱,然后每个月给先生和师母薪酬、年底给每人一根大黄鱼、你们也可以招老师给孩子们教课!古语道:识文儒而知天下,知忠孝仁义礼智信!望两位先生和师母留下传道授业解惑!学校的房屋雨停全力修建好!学习的桌凳所需还请先生写个清单,我会让人去办好!学习就盖在村口.......”我用一口杭州话对两位先生说........</P>
为了一表诚意,我看了一眼王孙庭:“王孙庭去找巫大夫拿两根金条来!给先生和师母留下办学当定金”!</P>
王孙庭地确是人老成精明白了我的意思,立即向屋外跑去........这一刻我终于听两位先生爽朗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