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高课廖云菲也一直虎视眈眈,、飞扬跋扈的松井义雄也没闲着、宪兵司令部更不会袖手旁观,不够至少目前看,各方好像都没收获,只是渡边贤二看守的那个小院可疑,马上设法去看看。会不会还有其他途径?小鬼子加上黄宝,如此庞大的力量,即使把一只有记号老鼠放地沟里,用不了一时三刻也能活捉。
怎么会没发现孙惠宗!他能藏哪?
“孙惠宗是怎么逃出来的?又会利用什么方式逃往国外?”干着急屁用没有,意识到自己失态的沈春丽做了几次深呼吸,决定从源头下手,慢慢捋出头绪,因此喝口咖啡定定神,悄悄问黄宝,“他在上海可以依靠谁?难道你们以前一点也不知道?”
这下子轮到黄宝大摇其头,气忿忿地骂道:
“上层有帮杂碎发国难财,利用孙惠宗的渠道,一直在上海炒黄金外汇和股票。≈lt;≈gt;他们怎么舍得孙惠宗死?所以,孙惠宗可以依赖的人有的是,而且个个不好惹。要不然这个倒霉的差使也落不到我头上。”
沈春丽并没有被难住,冷静地问:
“孙惠宗在重庆时,通过什么渠道控制上海的账户?一定有代理人!而且这个人必须有地位,能自由进出重庆随时汇报;有身家,否则他就有可能卷走资金;黄金证券跟海外关系密切,还必须懂得金融规则。具备这些条件的人不多,会是谁?”
黄宝抓抓头皮,一脸茫然地道:
“我哪里知道?”
沈春丽略一沉思,果断地道:
“我设法去探探渡边贤二暗中守候的小院,这里已经不安全,你留下一个紧急情况下可以马上找到你的地址。”
把自己最后的藏身地交出来,意味着交出了生死!任何一个潜伏特工都明白这句话的含义!话一出口沈春丽就意识到自己有点冒失,不料黄宝毫不犹豫地伸手拔下领带别针,附耳道:
“你第一次找我时去的凯旋门夜总会,无论是否关门都有人在门口守着,你直接把别针扔给他,什么都别说。”
别针相当精致,样式也很奇特,上面还隐隐约约刻了一行字,沈春丽懒得看,直接揣包里道:
“你马上联系上司,查查近半年航空乘客资料,尤其是包机乘客,我要一份跟金融界有瓜葛的人员名单,尤其是多次进出重庆的。”
另辟蹊径!孙惠宗叛逃到现在也不过一个月时光,为什么要半年的?道理很简单,出走是为了荣华富贵,孙惠宗岂能不经过精心准备?尤其要得到代理人协助。而孙惠宗的代理人,绝对不可能坐汽车一路颠簸、在路上花费几十天,不但吃不了那份苦,时间也不允许。
所以,乘飞机是唯一的选择。
沈春丽相信,只要拿到名单就不难发现代理人。拿这样一份名单对于普通特工来说,无疑比登天还难,黄宝却大喜过望,但马上又极为忧虑地道:
“你只帮忙查查渡边贤二吧,其他的事不要插手。记住,无论我怎样,你都得坚持下去,因为你太重要了。这不是我说的,而是....”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只是竖起手指往上指指,意思是上面。沈春丽刚才急了,连蒋介石都骂,他当然不好意思提及自己的领导。当然,更重要的是,他不希望沈春丽卷入太深,更不希望沈春丽发生意外。
“另外,”沈春丽已经开始做了最坏打算,压根没理会他。悄悄把窗帘拉道缝,指指站在汽车旁吸烟的小林正树,森然道,“在紧急联络处埋伏枪手,如果我不得不去找你,记住,一定要干掉他!”
语气异常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