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杂碎把楼下的十几个日本侨民全弄到三楼,每个人手上绑个炸弹,有的被立在窗口,有的被立在门口,成为保护他的人墙。而他自己坐在房屋中间,抽烟、喝水、吃饭啥都不耽搁。”
沈春丽叹口气,,段文轩果然早有防备,在自己安全房里提前准备了武器。话说回来,不这么干还配称军统第一杀手吗?廖云菲仰望着上层想了一会儿才低声问:
“他有什么条件?”
小头目摇摇头道:
“我们差点磨破嘴皮子,他始终只回一句,见了松井大佐再说。≈lt;≈gt;”
话音未落,上方楼梯口突然露出渡边贤二的大脑袋,他挥手示意沈春丽和廖云菲上楼,并且还单独示意廖云菲留下手枪。沈春丽顾不得其他,几大步蹿上去,到了三层才知道,整个一层楼都被段文轩租下,楼梯口像个讲究的门厅,门是铁皮门,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根本看不见,也不知道刚才的小头目凭什么知道的那么详细。
并不见松井义雄的影子!
难道他胆大妄为独自进去啦?
不但沈春丽惊讶地瞪大眼睛,连廖云菲也变了脸色。渡边贤二苦笑着摇摇头,指指房门,压低声音道:
“松井君坚持跟段文轩单独谈谈。”
“啊?”沈春丽不由得上前一步,耳朵贴房门听听动静,可惜什么都听不见,只好低声问,“刚才谁开的枪?”
渡边贤二叹口气道:
“段文轩,他恐吓我们不许妄动。刚才松井君进去时我乘机看了看,里面窗前和门口都站满了日本侨民,即使松井君没进去,从外面进攻也会导致重大伤亡。而且段文轩还贮备了大量武器和食物、饮用水,真不是吹牛,他可以耗上很长时间。”
按理来说,半夜闯入大平光一的家敲诈勒索,不够死罪。段文轩如果没有其他勾当,不至于怕成这样,搞出如此大阵仗?沈春丽见廖云菲急得团团转,有意提醒她道:
“段文轩投诚的时间不长,加上将军阁下临时赶去东北,他肚子里还藏着不少秘密。夜闯大平光一家,不至于被砍脑袋,再说他也不是个敢以死相拼的人。是不是做贼心虚?误会了。”
渡边贤二眼睛一亮!廖云菲心眼多脑子快,她现在最怕段文轩和松井义雄单独见面,得到沈春丽启发再也不犹豫,抬脚就踹房门,一边招手叫下面的手下上来,一边大义凛然地高声骂道:
“段文轩,挟裹平民算什么英雄。我进去换他们!我堂堂特高课大佐,有资格给你做人质吧?”
楼下的特高课便衣顿时蹬蹬上楼,房门也被踹得直晃。这哪里是解救人质?分明是逼着段文轩杀人质!在沈春丽家里见识过段文轩残暴手段的渡边贤二,顿时被吓得脸都绿啦。可廖云菲不但有名,军衔也是大佐,又是特高课一把手,他没资格命令。
房门相当牢靠,尽管被廖云菲连踹几脚,却丝毫不见松动。廖云菲眼珠子一转,嘴角挂着冷笑故意高声冲屋里嚷嚷:
“来人,一队狙击,一队准备爆破,给我炸开房门!”
照此下去,屋里的松井义雄非死不可!渡边贤二慌忙上前,一边连连冲她的手下摆手,阻止行动,一边低三下四地哀求道:
“上川大佐,是不是再商量商量?松井君的安全不能不考虑,一旦有什么差错,你我都脱不了干系。”
只要能救鸠山寿行,松井义雄的死活就顾不上啦。廖云菲瞅瞅渡边贤二,再次狠踹一脚房门,提高声音叫喊:
“段文轩,我是特高课的廖云菲,听到没有?再不开门我就下令爆破,给你一分钟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