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大英、二英想上学的事情，等明年春天开春学校开学了再说。快下班了，我先去城里卖野兔了。”</P>

说完，周大山捡起屋角的背篼，和申秀秀一起，把14只野兔放进背篼里，抬脚向外面走去。</P>

“大山，尽量多换点布回来，你和孩子们的衣服都破得不行了，连线也落不住了。”申秀秀嘱咐。</P>

大英没听见周大山给的准话，很是失望地低下头，委屈极了。</P>

二英抬头，看看大英，又看看周大山，嚷嚷道：“爸，我要去城里，我要去城里！”</P>

“我也要去城里！”</P>

“城里！”</P>

三英、大平听到二英说要求城里，急了，上前抱着周大山的腿不停摇晃。</P>

申秀秀气愤地瞪一眼惹事的二英，上前拉开三英，抱起大平哄道：“大平乖，爸爸去城里有正事，你听话别闹，爸爸回家给你买糖吃。”</P>

“不！不！城里！城里！哇——”</P>

大平执拗的扒拉着申秀秀的手，眼睁睁的看着周大山的背影越来越远。</P>

二英扭头对着大英耳朵说了两句话，追着周大山的背影跑了出去。</P>

大英直到二英跑远了，才猛然反应过来，着急的喊道：“妈，二英偷偷跟着爸走了。”</P>

“啥？二英跟着她爸去城里了？”</P>

申秀秀抱着大平气愤地直喘气，好一会儿，才着急的把大平塞进大英怀里，边跑边喊，“你看着弟弟妹妹，我去追。二英还小，跑不远的。”</P>

申秀秀一边跑一边打听，问路上的村民有没有看见二英。直到快出了村，碰到一位走亲戚回家的老人，才被告知二英已经跟着爸爸去城里了。</P>

望着远方公路上的黑影，申秀秀烦躁的想打人，狠声骂道：“死丫头，就你事儿多。等你回来了，老娘再和你算账！”</P>

二英一路小跑着，才追上了周大山。她上前拉着他的一只手摇晃，“爸，你带我去吧，我还没去过城里呢，我想去看看城里是啥样儿。”</P>

“不行！快回去，你太小了，走不动！”周大山甩开二英的小手拒绝。</P>

“爸，我能走动！你看！”</P>

二英说完，偷偷给自己贴了一张疾行符，快速的向着前面跑去。</P>

周大山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没看见申秀秀追来，又转身看着前方跑快没影儿的二英，只得一边加快脚步跟上，一边安慰自己，幸好只跟来了一个孩子，抱得动。</P>

周大山追上在岔路口等着自己的二英，摸了一下的头发，叮嘱道：“二英，别乱跑，小心被叫花子抓走了。”</P>

“爸，我不跑了，就跟着你走。”</P>

说完，二英故作怕怕的样子，抓住周二山的手不放松。</P>

进了平凉城，周大山直奔织布厂家属院。</P>

看门的大爷柯承福看到周大山背着背篼，拉着小姑娘直直过来，出声问道：“同志，你找谁？”</P>

“大叔，我找王大海，他在家吗？”</P>

周大山边说边斜着身子，揭开背篼一角的菜叶子，露出底下的野兔，讨好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