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已“哦”了声:“你知道我是谁吧?”
“嗯。”
听到回答,瞿已顾自找个位置坐下,盯着他脸端详起来。
敌不动我不动,乔遇不闪不避地看着他。
讲真,为了气势强撑着一眨不眨地对视几分钟,眼有点酸。
终于,瞿已动了。
正当乔遇以为对方要从皮衣里拿出一张支票甩他脸上时,瞿已扯扯嘴角:“纪戎琛真是个肤浅至极颜狗。”
说完像是得出结论一般起身往外走,步伐利落。
???
乔遇眨巴下眼。
怎么跟他想象中情敌对峙不太一样啊。
瞿已走到门边,长腿一顿,又转过身来:“你们没在一起,我让他变心是我有魅力,你们在一起了,我还去追求这叫恶心。不用担心,爷没有当小三爱好。”
“既然你俩是真,那就没什么好说了。”
“不过我告诉你,纪戎琛爸妈是被小三拆散,小三恶心,有对象却遮遮掩掩还想左拥右抱辣鸡更是恶心,希望你不是。否则我放狗咬你。”
说完戴上墨镜,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乔遇在原地茫然。
当天晚上,瞿已发了条微博:“爷青春结束了。”
坐在天台上,跟他从小养到大高加索犬,你一声我一声,对哭了一整晚。
第二天早上,瞿已被他爸赶去娱乐公司,怏怏地走过训练厅,无意间看到玻璃门内长腿窄腰、表情漠然祁惑。
无精打采一扫而空,瞿已眼睛亮了亮,对着祁惑方向自语道:“爷青春又回来了,奥利给!”
——
寒冬过去,老墙又添新绿,一晃,乔遇和纪戎琛确立关系也有几个月了。
某个夏日午后,纪戎琛坐在沙发上翻财经杂志,乔遇枕在他腿上看电视。
食指缠着乔遇蓬松细密软发拨弄,纪戎琛状似漫不经心道:“乔乔,晚上我想带你回去见见老爷子。”
话音刚落,乔遇像是被按了暂停键,没有表态。
难道逼得太紧,吓到他了?
纪戎琛用舌尖顶了顶上颚,正想再从长计议,就见乔遇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去,必须去,不去不是人!”
先前不懂事说些混账话,现在明白了,当然不能让纪宝贝和别人结婚,要敢于同顽固老爷爷斗争。
捕捉到乔遇脸上莫名其妙又清晰斗志,纪戎琛挑挑眉,意味深长地点了下头。
纪老爷子住在近郊,离市中心有段距离,换好衣服,小夫夫趁着日落前动身。
开车走了大半个小时,700多平独栋中式别墅出现在视野当中,气派,高端。外景很有传统园林美感。
推开古色古香大门是一个雕梁画栋玄关,以檀木屏风做隔断,入园后右侧走廊是一壁花墙,金银花清淡香气随风而来,园内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布景应有尽有,别致风雅。
乔遇跟在纪戎琛身后往里走。
别说,有点小紧张。
拽了拽他衣服,乔遇凑到纪戎琛耳边,担忧道:“你说你爷爷会不会想办法拆散我们,比如说给我一个亿让我离开你?”
电视剧里不是都这么演嘛。
纪戎琛:“……”
看到乔遇忧心忡忡小表情,纪戎琛就忍不住想逗逗他,眉梢一蹙,表情严肃起来:“有可能。”
乔遇信以为真,很是苦恼。
在原地转了几圈,挠挠头,想到一个好主意,拍拍纪戎琛肩膀,故作轻松道:“放心吧,我多给他一个亿。你,我乔崽包了。”
说着说着声音低下去:“如果他能接受分期付款。”
纪戎琛忍笑,牵着小朋友手往里走。
为了一碗水端平,纪在川对纪戎琛和江砚两个大孙子采取了一刀切放养模式,背地里花式打听,表面上不闻不问不关心,谁也不疼,谁也不爱。
盘腿坐在三楼茶室和老管家下棋,纪在川捋捋胡须:“你说那个乔遇怎么那么瘦?”
管家:“他们演员为了上镜,都不能吃太多。”
纪在川点头“嗯”了声,没一会,又皱着眉:“走得时候你给他多拿点补品,照片上看起来弱不禁风。”
说着还往楼下瞅。
管家一笑:“老爷,乔先生没这么快到。”
“哦。”
纪在川坐回去,连眼皮也没抬:“我没有很想看那个乔遇,你知道吧,要不是纪戎琛说必须要带回来给我看看,我理都不理。”
知道实情是纪在川催着把人带回来管家,习惯性附和:“诶,是。”
窗户开着,一盘棋还没下完,就听楼下传来响动,纪在川连忙从蒲团上站起来,走出两米远,才想起回来穿鞋。
管家摇摇头。
从江少爷到老爷子,这家人傲娇还真是祖传。
纪戎琛爷爷长得很严厉,不过乔遇没感到害怕,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桌都是他爱吃,这极大缓解了忐忑。
无事发生。
回去路上,低头看看纪爷爷给见面礼——一辆落地价过千万超跑,车钥匙。
乔遇后知后觉意识到不对劲,这怎么样也不像要拆散他俩架势啊。
嗯嗯?
之前种种可疑之处在脑中排列组合推出一个准确答案:纪戎琛又演他!
凶狠地磨了磨牙,乔遇蓦地看向纪戎琛。
可恶!
看他今晚不把他榨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