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淮澈沉默片刻，说道，“不会，王妃只有你一个。”</P>

柳微月心中生出一丝无力。</P>

“我不在乎什么王妃之位，只想你一辈子只有我一个妻子。”</P>

她看着他的眼睛，急切地追问道，“如果我死了，你会娶别的女子为妻吗？”</P>

墨淮澈一只手握着她的一缕发丝，眸子微垂，掩盖眼底复杂的情绪。</P>

“我不会一辈子只有你一个女人，以前不是就跟你说清楚了吗？”</P>

“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这个问题？”</P>

柳微月知道答案了。</P>

原来自己拼了这条命，也换不来他执意让云绾绾当皇后的执着。</P>

那么，自己现在做的这一切，真的有意义吗？</P>

柳微月突然茫然了。</P>

是不是无论自己做什么，都改变不了自己的结局？</P>

她的眼神逐渐灰败，做最后的努力道，“我可以忍受你纳妾，但是，我要你永远只有我一个正妻。”</P>

“这个要求不过分吧？”</P>

墨淮澈扪心自问，这个要求过分吗？</P>

如果没有他对云绾绾的许诺，这个要求自然不过分，还非常合情合理。</P>

可是，有些事情是早已注定了的。</P>

柳微月从他的眼神之中得到了答案，握住他衣袖的手逐渐松开。</P>

“墨淮澈，如果有一天你要娶别的女人了，请先给我一封休书。”</P>

她再次提起这件事。</P>

墨淮澈心口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烦躁，以及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害怕。</P>

“我不会让你走的。”</P>

柳微月没有在纠结这个问题，而是问道，“你答应我的名字，拿到了吗？”</P>

墨淮澈见她没有揪着那个问题，以为她妥协了，心底松了一口气，急切地想让别的事情让她高兴起来，献宝似的说道，“我拿了第一名，可以跟父皇提一个请求。”</P>

柳微月笑了。</P>

“你是为了我才拿第一名的吗？”</P>

墨淮澈点了点头。</P>

“当然。”</P>

柳微月说道，“那么，第一名的奖励，是不是应该给我？”</P>

墨淮澈愣了一下，随即大方地说道，“好，给你。”</P>

他亏欠了柳微月很多，只要她想要的，除了皇后之位，他都可以给。</P>

从前对她的亏欠，他总是刻意去回避，告诉自己，自己一开始就把她当做棋子，事成之后，给她一些赏赐就可以了。</P>

昨天她在他面前倒下，那一刻他才意识到，他早就没有只把她当做一个可有可无的棋子了。</P>

至于她对他来说，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他还没有想清楚，也暂时不想去想。</P>

柳微月高兴极了，似乎已经忘了刚才的不愉快。</P>

墨淮澈见她高兴了，也不自觉地露出一抹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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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微月在床上休养了大半个月才可以下床，几乎是刚可以下床，她就要去皇宫一趟，去向皇帝讨要春猎拔得头筹的奖励。</P>

墨淮澈原本是想陪她一起的。</P>

柳微月却拒绝了。</P>

“我的这个要求暂时对你保密。”</P>

墨淮澈眉心微蹙。</P>

柳微月笑着道，“只是暂时对你保密，以后你就会知道了。”</P>

墨淮澈问道，“以后是多久？”</P>

柳微月眼神复杂了一瞬，很快又恢复正常。</P>

或许不到一年的时间，或许还要久一些。</P>

墨淮澈思索片刻。</P>

“罢了。”</P>

“我送你到宫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