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嘲的笑了笑。</P>

张杨轻描淡写的说道：“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没什么素质，我是没什么道德包袱的。”</P>

“我本来就是个卖基金的，也不是什么好人。”</P>

“基金嘛，卖给谁都一样。”</P>

顿了顿。</P>

张杨沉声说道：“我不愿意当这个独立董事，我担心的其实是你。”</P>

看着郑义涨红的脸，张杨轻声说道：“当你心中的信仰崩塌之后，你该怎么办呀。”</P>

老旧的房间里再次安静了下来。</P>

时间变得静谧如水。</P>

郑义就像是被点中了穴道一般，整个人都僵住了，嘴角不受控制的微微抽搐起来。</P>

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P>

很快午夜来临。</P>

张杨躺在卧室里，枕着胳膊看着天花板，郑义躺在客厅里的钢丝床上发呆。</P>

两个人都失去了说话的兴趣。</P>

直到幽暗中，传来了郑义自嘲的声音：“我这算是被回旋镖打到了吗？”</P>

张杨轻轻的应了一声：“不要这样说，不过……你确实不应该来京城，这里不适合你。”</P>

然后张杨默默的等待着郑义的决定。</P>

又片刻后，郑义便十分坚定的说道：“真正的信仰，是永远也不会崩塌的。”</P>

“我坚信！”</P>

张杨似乎未卜先知一般，淡淡的应了一声：“嗯，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我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了。”</P>

如今信仰会崩塌，那不叫信仰。</P>

叫做投机。</P>

然后郑义便沉声问道：“那现在怎么办？”</P>

顿了顿。</P>

郑义笃定的说道：“我听你的。”</P>

“行啊！”</P>

翻身坐起。</P>

张杨自负的说道：“你第一天认识我吗，都说是兄弟了，你不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P>

一声冷笑。</P>

张杨又躺了回去，又从牙缝里憋出了一句话：“不干则已，要干……那就干点大买卖！”</P>

嘴角微微上扬，张杨脸上露出一丝冷漠的笑容，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冷哼。</P>

月光从窗外洒落。</P>

皎洁如水。</P>

第二天上午。</P>

三环。</P>

商务区。</P>

从出租车上走了下来，张杨抬头看了看天，天仍旧是灰蒙蒙的，面前是一座座高耸的大楼。</P>

周围是正在兴建中的更多大楼。</P>

其中一座大楼的外墙上，中正商的招牌熠熠生辉。</P>

“阿义，咱俩得买车呀！”</P>

向着郑义嘟囔了一句，张杨便戴上了口罩，向着富丽堂皇的营业大厅走去。</P>

郑义紧紧跟随，附和着说道：“买好的！”</P>

上午九点。</P>

早就得到吩咐的漂亮前台女经理，亲自把张杨和郑义两个人带进了副总经理办公室。</P>

泡好的咖啡递了过来，漂亮的女经理向着张杨露出很职业的微笑。</P>

“请二位稍等，我们田副总正在开早会。”</P>

然后女经理便踩着高跟鞋走了出去。</P>

门关上了。</P>

张杨端起了咖啡，听到了从对面会议室里传来了田副总愤怒的呵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