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手！”</P>

纠缠不清中。</P>

终于。</P>

田先生发出了一声低喝：“晓雨，你先出去。”</P>

田晓雨向着张杨挥了挥粉拳，这才撇着嘴，哼了一声，然后从办公室里走了出去。</P>

房间门打开了，又关上了。</P>

田先生心平气和的说道：“我这次来是想了解一下，你跟SFm公司的合作是怎么回事。”</P>

张杨神态轻松的说道：“领导……我一个正经商人，我跟谁合作不犯法吧？”</P>

“不犯法。”</P>

田先生眉头微皱，又沉声说道：“你似乎对我有某种偏见。”</P>

张杨带着几分倨傲，淡淡的说道：“不敢，我哪里敢呀。”</P>

抬起头。</P>

看着田先生相貌堂堂的脸，张杨忽然有些暴躁了起来，不悦的说道：“你总是盯着我做什么？”</P>

“国内那些人是不是也查一查？”</P>

随着田先生眉头微微皱起，张杨便又高声说道：“不知道查谁？”</P>

打开抽屉取出一本书。</P>

书名《繁花》。</P>

把书仍在桌子上，张杨平静的说道：“连一个写书的都知道，什么麒麟会，貔貅帮，这帮只吃不拉的吞金兽！”</P>

“简直侮辱了麒麟这样的神兽。”</P>

“不明白？”</P>

看着神色僵硬的田先生，张杨又冷冷的说道：“就是解放前的时候，聚集在魔都华商证券交易所的老法师。”</P>

“如今这帮人死灰复燃了呀，还藏的很深，这些人从不露面，人脉丰富，成群结队的有组织投机社团。”</P>

“什么中植物系啊，海派系，今天系，明天系，江南帮，华山会，乱七八糟的一大堆，把整个金融市场搞的乌烟瘴气！”</P>

“不知道地址？”</P>

张杨嘲讽的说道：“很容易找到的呀。”</P>

话说完了。</P>

张杨站了起来，冷漠的说道：“我还有个会要开，就不奉陪了，田先生请自便吧。”</P>

拍了拍身上笔挺的西装，张杨大步从办公室里走了出去，走到了走廊尽头的窗边。</P>

插着腰。</P>

张杨看向了窗外的东京桥，平复了一下呼吸。</P>

身后响起了脚步声。</P>

郑义走了过来，和张杨并肩站在了一起。</P>

在一阵安静过后。</P>

郑义忽然轻声说道：“你多少有点过分了，田部长是一片好心，他跟那帮人不是一路的。”</P>

张杨轻声说道：“我知道。”</P>

这时田先生也走了过来，信步走到了张杨另一边，同样看向了窗外的东京桥。</P>

长时间的沉默过后。</P>

田先生才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当一个人走到了你这样的层级，掌握了财富，又有见识，有眼界。”</P>

“你应该知道国家这种组织形式，在铺天盖地兴起的各路资本面前是多么的脆弱。”</P>

张杨沉默了，并没有否认。</P>

田先生很快又说道：“如今这个棋局，比的其实是忍耐力。”</P>

张杨微微错愕。</P>

转过身。</P>

看向了他严肃的脸。</P>

田先生便又轻声说道：“你看看这里，比我们烂多了。”</P>

“在这个风起云涌的大时代里，比的不是谁能打能打倒对方，比的是哪个民族的韧性更强，承受力更强。”</P>

“哪个民族的忍耐力更强，能在这时代里熬到最后，将会成为胜利者，而胜利者将可以重新制定规则。”</P>

这种层级的对话，让郑义选择了默默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