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邢川这会儿也不说话了,一只手落在季司深的腰上,一只手握着季司深带着温热体温的手,时不时地轻蹭着,安静的听季司深说话,没有半点儿不耐烦。</P>
“说是……等到我成年后……那份遗产就会自动落到我的头上……而负责抚养我的他们,也可以拿到属于他们应得的……”</P>
“但是,如果我在付家没有活到十八岁,那……那份遗产谁都得不到……”</P>
荆邢川了然,“这么看起来,他们并没有分到这份遗产。”</P>
“嗯……而且,我……我也不知道这份遗产是什么……”</P>
“不过他们不信,所以从我记事的时候起,他们就……就用各种方法逼问我遗产是什么……”</P>
荆邢川已经能够想象得到那些人贪婪的嘴脸了,以及被欲望支配的恐怖了。</P>
“所以,他们怎么欺负你的?”</P>
季司深愣了一下,看向荆邢川那双眼睛里有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委屈。</P>
“野种……”</P>
荆邢川眸光微缩,“野种?”</P>
“狗……狗杂种……他们喜欢这……这样叫我……”</P>
“还……还会在我的脖子上套那种铁链子……”</P>
“不能上桌吃饭,只能用铁盆吃……吃剩饭……”</P>
“去学校……付沅也不会让我和他一起……”</P>
“所以……我不能上学……”</P>
“我只能偷偷的自己学……”</P>
荆邢川的眉头在听到季司深的话后,越皱越深,那眼底都是克制隐忍的暗色,仿佛能在下一秒,完全爆发出来。</P>
“但……但是不能被他们知道……”</P>
“会把我的书……也撕掉的……”